“连子宁,你在哪里?此时的你,可知道我的处境么?可对我,这个从来把你放在心间的人,有过一点点儿的怜惜?亦或是,你根本,从未把我放在心上?”
“难道这一切,都是我的痴心妄想?可是当日,你为何,又要写下那一曲,人生若只如初见?你可知道,从那日起,我的心,就已经不是我的了?”
“我就要进宫了,这辈子可能都再也见不到你了,我不甘心,我不甘心!哪怕是能见你一面,我便是死了也甘心!”
潞王妃见寇白门面色煞白,忙问道:“妹妹,你怎么了?”
寇白门喘了口气,告罪道:“姐姐,小妹身子不适,想先回去歇息。”
潞王妃也不是笨蛋,想起她和连子宁的那一番传言,暗自唏嘘,颔首道:“妹妹且先回去吧!”
寇白门道了谢,小樱扶着自回了自己的住所。
而这会儿,潞王府的西侧门儿处,邱大兴正焦急的走来走去。
这儿很安静,大部分下人都出去戏台子那儿凑热闹去了,就连四处都有的灯笼,在这儿也是有寥寥的三五个,到处都是幽暗的黑。显然连主人家都觉得在这儿放点什么是浪费,事实也正是如此。这里乃是厨房的所在,王府的厨房做出来的饭菜很香,不过庖厨之地,味道可就很不怎么样了,再说做饭产生的大量的生活垃圾都是扔在这儿,搞得这儿很是脏污,而且后院墙外头还有一条经年不断的臭水沟,也是让人掩鼻而过。
这西侧门儿,拉大粪的大车,运送肉菜的车,乱七八糟的都从这儿经过。
后门开着,能看到外面空空如也的街道。
几个下人提着灯笼跟在邱大兴后面,一个素日里混的相熟的笑道:“邱大人,左右也是等,何必这般着急?你在那儿戳着还受冻,上咱们这儿来避避风也好。”
“你知道个屁!”邱大兴回头没好气的骂了一句:“老子是堂堂的王府典仪正,可不是那典膳正,这本来是不归老子管的,若不是跟那孙王八打赌赌输了,才不在这儿喝风受罪!若是换做往日,咱现在早关了门了,还等他们?奶奶的,偏生今日大摆流水宴席,府中的存储都用的七七八八了,若是今日那些贱骨头们不来,明日贵人桌上少了那些新鲜小黄瓜儿,怪罪下来,倒霉的还是你们!”
他又是抻长了脖子往远处看了看,怒道:“他娘的,还不来,再不来这店里都关门儿了。”
众人都知道他乃是个烂赌鬼,都是一阵讪讪的笑。
他们却是不知道,邱大兴手心脚心儿里面,都已经是开始冒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