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言之深深吸了口气,压了下火气,深深一揖道:“殿下,方才下官失言了,给您陪个不是。现如今却也不是争辩谁泄密的时候,如何解决方才是现在要想的。”
潞王借坡下驴,哼了一声,算是默认了,道:“你有什么法子?”
孙言之却是已经思虑良久,成竹在胸,他微微一笑:“下官已有定计。”
“哦?”潞王很孙言之处的日子也不短了,知道他向来无有妄言,眼中一亮,急切道:“快说来听听。”
孙言之却是不慌不忙道:“下官且问殿下一句,可知道下官面见圣上一次之后,就从一个小小御史成了左佥都御史?”
潞王茫然道:“不知。”
“下官在云南为官,熟悉云南情况,御前对答,皇上也颇为满意,而圣上又是忧心云南之事,是以才对下官委以重任。”孙言之说到这儿,这两位就都明白了,毕竟都是消息灵通之人,对云南黔国公那边,也是略知一二的。
“现在圣上还用得着下官,是以下官虽遭弹劾,却也最多被训斥一顿罢了。却无大碍。”孙言之微笑说道。
潞王顿时心里一股子邪火儿升了上来,斜睨着孙言之冷笑道:“你的意思是,本王就大大不妙了?”
“殿下且莫着急。”孙言之不慌不忙道:“下官还要请问殿下,皇上在这九位皇子中,最讨厌谁?”
“这还用说么,自然是老大了。”潞王微微一哂:“若不然的话,也不会两度把他废了,这一次杨慎等一干老臣硬要把他再拖回来,就惹得父皇更加不喜与他。”
“那圣上知不知道,出言弹劾咱们的,乃是雍王殿下的党羽?”孙言之又问道。
潞王迟疑片刻,犹豫道:“这个,锦衣卫无孔不入,父皇,理当是知道的吧!”
“不是理当,而是肯定!”孙言之断然道:“圣上天心,深如渊海,无人能测,着九皇子听政,看似是让各人放手施为,但是真相绝对不是这么简单。其用意,谁也猜不出来!但是下官可以断定的是,以圣上的性子,加之对雍王殿下的厌恶,雍王殿下想要做的事儿,他是会从中作梗的,是以殿下你,看似有些危险,实际也是安稳。而且,下官发现,这是咱们扭转乾坤,反而能翻盘局势,讨好圣上,得到皇上青睐的一个绝佳机会!”
孙言之之前说的那一番话已经是成功的把潞王的思路给引过来了,闻言心里一宽,大喜道:“快些说来听听。”
“殿下,您只需要,如此这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