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朝立国百年,与士民共治天下,自然是很得民心的,听到官兵大胜,百姓们自然都是高兴欣喜。无论是手里头干着什么活计,都是暂且放下,先欢呼一番。
他们是发自内心的高兴,因为他们,真的是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让人欢欣鼓舞的消息了。
北伐军大败,哈密王独立,安南北犯,鞑靼瓦剌寇边,自从正德五十年开始,大明朝就是各种吃亏不断,噩耗频频传来,让人听了都是觉得没脾气,只感觉大明朝这是怎么了?就不能打一场胜仗么?
而眼下,却是传来了武毅伯在北地荡平女真的消息!怎么能不令人振奋?
而且更重要是,连子宁是出身京城的,他在京城人气极高,而且武毅军由于是京南大营成军,也被视为是京城爷们儿的子弟兵,所以隐隐然被看作是自己人!
自己人打了胜仗,那自然就更高兴了。
而那两边的茶馆中,更是走出来几个穿着长衫,读书人模样的人,便欲向前问那几个骑士具体战况。
只是那几个骑士一边奔驰,一边呼喊,此时却是已经去的远了。只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十来匹极为神骏的战马已经是再也支撑不住,嘶鸣一声,轰然倒地,溅起一地的灰尘,目睹的人都是心里一惊,心道这些骑士难不成是从松花江一路飞奔过来的,竟然连马都累死了这么多?
还是那个名叫‘宋记’的静雅茶馆,二楼上临窗的位置,两个年轻人正对酌。
两个年轻人,一个穿着青衫,长相方正,在他对面,坐着的却是个娃娃脸的青年,看上去比那长相方正的年纪还要小些,穿着一袭白袍,一双小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着,透着一股机灵。
这两人,正是邱清泉和宁斐两人。
邱清泉刺溜儿一口酒,呵呵笑道:“以前每每听到武毅军大捷的消息,总是振奋非常,只是听的多了,却是平淡了,也不多么高兴了。似乎感觉武毅军打胜仗,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一般。若是不打胜仗,反而是让人心里诧异了。”
对面的宁斐看了他一眼,见他脸上虽然笑着,但是却是有着一丝掩不住的落寞,他心下了然。
心中幽幽叹了口气,心道,清泉兄啊,也不是你一个人这样,想当初咱们还和城璧在一起喝酒,一块儿吟诗,可是现在,人家是何等样人,咱们又是何等样人?已经是天差地远了。
他也喝了一口酒,笑问道:“清泉兄,还记得两年前么?”
“两年前?”邱清泉讶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