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骑轰然而来,一个老兵挺胸叠肚的一摆手,大喝道:“来者止步!”
为首的那汉子笑嘻嘻道:“刘老哥,是俺啊,有急事要求见镇抚大人。”
很快,他们就在武毅军总统府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见到了刘良臣,这是刘良臣的住所,只有一进,三间北房,一个小院儿,相对于他的三品官衔儿来说,寒酸的让人瞠目结舌。
这是当时连子宁还是从四品指挥佥事的时候给自己的手下们修建的,刘良臣搬进来之后,一住两年,就再也没动过。
这位武毅军四大镇抚之一的年轻人生活很简单,自己一个人住着,除了一个小旗的卫士之外,连一个伺候的侍女都没有。
正屋,一灯如豆,刘良臣坐在椅子上凝眉静听。他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而已,但是岁月的磨砺和权势的烘托,都让他身上有一种同龄人没有的威严,凌厉、霸道,他那双锐利的眸子一动,似乎就能看透人心。
“今儿个酉时,那孙福在菜市买了三头猪,一头羊,五束水鸡,三只鸭子,五条鱼。还有菜蔬加起来百十斤,雇咱们给拉回去的。咱们把菜给他搬进去的时候仔细看了,那孙府里面,确实是极为的破败,叶子落在地上堆得厚厚的,都没人打理。家丁也没几个,而且个个都是懒洋洋的,不正经干活儿。回头咱们就都打听清楚了,这些东西花的银子,是老管家孙福当了一副宋朝传下来的墨宝才买的。”
说话的是领头儿的那个大汉,他的几个下属都留在外面,除了他之外,屋子里还有十来个人,却是极为的安静,没一个人乱说插嘴。
刘良臣点点头,思忖了好一会儿,舒了口气,道:“如此看来,孙府确实已经是山穷水尽,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进项。”
“可不是,咱们时时刻刻都盯着,三天两头儿的往外送东西,连大块的家具都卖了……”
“孙挺有什么动静儿?”刘良臣又问道。
“那厮倒是老实的很,咱们买通了孙府的一个家丁,说孙挺每日都在书房中憋着,偶尔出去转两圈儿,却也是不去别的地方,只去寻两本儿心上的话本儿。”
刘良臣眼光闪烁:“如此看来,暗中有人查大人黑证的事儿,倒不是孙挺了。不过不可小觑,还要盯得紧一点儿。”
“是,标下醒的!”
“另外,张康。”
“标下在!”另外一个三十二三的汉子腰板儿一挺,大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