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秦异人才惊恐的发现,吕国人虽然少,但战斗力已是超过秦国许多,而吕不韦在抢够了之后,也没有回家的意思。
事情到了这等程度,他这才意识到,不全国动员的话,已经不足以赶走这个闯进家园的贪婪之狼。
于是他一咬,将各地的军团抽调上前线,并派出秦国名将嬴擎天做主帅。
可是坏消息总是结伴而来,祸不单行,乃是至理名言!
前线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旋涡,不断地吞噬着秦国的精兵悍将,勤王军团的崩溃,嬴擎天也被俘虏,现在还关在吕不韦胳阳大营的监牢里。
“难道我秦军之兵,如今就这么不堪使用了吗?”在得到吕不韦拒绝和议的消息之后,秦异人有些凄然地问跪在地上的嬴寂歌道:“难道我秦国就没有能战胜吕不韦的可能?”
嬴寂歌缓慢地抬起头,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儒雅的年轻人,心中突然有些凄凉,哽咽着道:“大王,我咸阳城中只有五十万可用之兵,这些人大多由浪荡子和贵族子弟组成,守城还可以,真要出城野战,根本就是不堪一击。臣去胳阳和议时,也见过吕不韦的军队,依臣看来,吕军的战斗力不在昔日我大秦虎师之下。”
听到表兄这么说,秦异人倒抽了口冷气,叹道:“吕军真强到那种程度了吗?”
大秦虎师的厉害,他还是清楚地。
一想到剽悍的虎师,秦异人就有些畏惧了,他愁闷地看着外面的雪花,幽怨地叹息道:“吕不韦究竟想要什么,难道真要灭我大秦嬴氏才甘心吗?”
嬴寂歌最近颇得大王的信任,他着急地说道:“大王,现在新招募军队已经来不及,陕甘平原已经完全落入吕不韦手中。咸阳唯一地指望就是蜀、川两地的军队。可那边地瘠民贫,只有三十万可用之兵。而且路途遥远,等勤王大军赶到,路上所费钱粮已经足以拖垮两地。臣所畏惧地却是,一旦两地之军抽调回咸阳,当地土人趁机叛乱,一旦两地不保,我等那才是真的没了退路。”
“援兵没指望,打又打不过吕不韦,难道我大秦国真的要亡了吗?”秦异人悲戚地叫了一声,宽大饿袍袖使劲一挥,带起阵阵凉风,叹道:“本王即位这几年,兴文教整顿吏治,减少赋税,注重农桑,兴修水利,自问德行无亏,老天为何如此待我?”
听到大王的悲叹,嬴寂歌也是泪湿沾襟,他哀号一声道:“大王啊,其实我秦国的衰弱,始于我族太看中咸阳。这么多年来,我秦人已经从弓马娴熟的猎人变成了农夫,又如何是吕国饿狼的对手?”
“难道本王真的要答应吕不韦,把秦国天下交给他吗,难道本王真的要弃祖宗陵寝于不顾吗?”
“大王,如今之计只能死守。”嬴寂歌说道。
秦异人摇头道:“能守多久,终究还是有破城的那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