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在琢磨着前方的战事,后面终于有快马追了上来,禀告道:“庆将军,燕令统都尉令我传讯息!原阳与我军对峙之军,不知何故已是消失,如今我对面原阳营中,已是空无一人。”
庆端听后,皱眉问道:“他们回转原阳了吗?”
那骑兵愣了一下,点了点头,答道:“应该是如此吧!”
庆端心中略微有些失望,他此战的目标就是攻占原阳,哪里想到燕军三路而来,浩浩荡荡的出击,略接阵仗之后,就已是偃旗息鼓的回转。原阳军回返而去,西进之路已是毫无阻力,袭扰内地的原阳军,也已与前面的燕焯军接战,自己是否应该现在回身,带兵向着原阳而去呢?
算了,自己不尊王令,就算是能攻下原阳与呼和浩特,也必会被大王所忌,成为下一个乐毅。
但现在武巳城的厮杀丝毫不假,庆端只是做了短暂的考虑,沉声说道:“兵发武巳城!”
无论那面的结果如何,他准备都要和燕焯部,合兵一处而行。原阳主力军不战而退,正合他的心意。既然如此,当急调后备兵马准备,这次袭扰内地的原阳军退回来,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回到原阳去!
王翦说攻就攻,说撤就撤,兵马在两翼包抄没有成型之前,已经冲杀了出去,反而是骑兵弩箭向四周开路,又射杀了不少燕国的兵士。
燕军之中的军官们,胆小的皱眉,胆雄的大怒,燕焯却是远远望着战场之中,握紧了拳头。他实在没有想到,自己带兵对战原阳军,也会颜面无存。如果说上次燕令统与原阳军的交战,只是轻微受挫,这次却是遭受重创。
已方五千的骑兵,三万多的步兵,竟然被王翦冲杀了一阵,就返了回去,王翦带领的原阳军伤亡极少,可燕军却已经折损近千士兵,而且还折了自己的爱将王克,这让他如何向大王交代?
最可气的一点是,他还有三万多的步兵,根本还没有动用!
这就好比老鼠戏象,大象空有一身气力,可是面对弱小灵活的老鼠,却是无计可施,无力可使,这种憋气充斥在胸膛中,饶是燕焯经历过风浪,一时之间也是脸上变色。追或不追?
王翦蓦地精兵杀出,神出鬼没,难免不留后手,追出去只怕会中了埋伏,可要是不追呢,折损了王克,四万多的兵马,被几千骑兵杀入杀出,燕人怎么看他,天下人怎么看他,燕王如何能让?
只是这犹豫的功夫,燕军的左翼骑兵,已经率先追了过去。
他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上次燕令统带领麾下之兵,与原阳军正面对战,燕军搞得灰头土脸回来。他们没有赶上上次之战,无不引以为耻,没想到如今面对敌骑,却被如此类似羞辱地戏弄一番。
是可忍,孰不可忍?他们一定要和原阳军堂堂正正的一战。
左翼骑兵追了下去,右翼骑兵不能不追,单翼之兵冲击,例无胜算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