骏马的嘶鸣,打断了吕不韦的沉思,吕不韦用力夹了一下马腹,和跟随在侧的弟子蒋涛并辔,向着冈下的鲁国送亲车队驻扎之处驰去。
韩侗果然信守诺言,只与韩国公子庆两人,准时在约定好的亭中等候。
吕不韦微笑着迎了上去,一揖笑道:“君侯果然是信人,只与公子两人前来!”
韩侗妩媚地一笑,柔声说道:“韩侗只要答应过别人的事情,就绝不会失信,何况相约的还是吕将军。”
吕不韦请公子庆与韩侗两人先上可车,而后自己也是一跃而上。
见到吕不韦的马车已行,后面的鲁国送亲队伍,这才在后方里许处,开始动哿开拔。
方才走出不到三里的距离,就听到车队之后,隐隐传来喊声:“鲁国车队吗?吕将军!请留步……”
回头看去,却见是两个锦袍之人,分别骑着一匹良马,在百来名侍卫的跟随下,向着车队追来。
这两人一看就是韩国的贵胄,鲁乾自然不敢得罪,马上告诉二人,吕不韦正与韩侗在前面的车中。
当吕不韦从车窗,见到后面来的百来骑时,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。没想到终究还是让韩国,察觉到自己打算偷溜过境之事。
一个三十来岁白净之人,气喘吁吁的从马背上,艰难爬了下来,以他如此养尊处优的身子,骑马对他来说,的确是件万般为难之事。
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向着车门恭敬地道:“吕将军,我乃韩国上卿韩欢,特奉王命前来恭迎吕将军!”
吕不韦打开车门,笑着说道:“我担心天子着急,所以并不打算入韩都之内,若是他日有机会的话,毕将再来韩地拜会韩王。”
说到这里吕不韦又故意望了眼车上的韩侗,责怪地道:“君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!你不都已答应过我,不把我此次行程告诉韩王嘛!这次吕某实在是,不想再给贵国添麻烦了。”
韩侗无奈苦笑道:“吕将军这说得是哪里话来,韩侗怎能行此阳奉阴违之事,此事确不是我告诉大王!”
两人身后,坐在车中案几上的公子庆,却是端着一个酒盏站了起来,来到吕不韦的面前,赔罪道:“此事却是不关君侯之事,是父王对庆问起,吕将军到来,接待之事应如何安排。庆才无奈对父王说出,吕将军不打算进入王都之事!”
说着公子庆双手将酒盏递到吕不韦的面前,诚挚地谦然道:“若是吕将军执意直接离韩,在下也不好强留,此往洛邑虽是不远,但返往原阳却是归途迢迢,愿吕将军一路顺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