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翦略带尴尬地望了吕不韦一眼,却理直气壮地道:“我看这厮就是很不顺眼,眼窄鼻阔,眉宽嘴小,就连……连走路的姿势都让人看着别扭!”
吕不韦听了王翦这蛮横无理的解释后,无奈的摇头苦笑起来。看来无论历史是不是将继续,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,但是这王翦与李牧的关系,却是实在无法调解得了的。
这时,李牧已是安排好了扎营之法,缓骑而回。
“我说,你这阵法也太低等了吧,竟然在两山之地,运用此法扎营,若是有人来袭。看似强大的三锥,其实就是三个破绽。”王翦的声音如雷贯耳,周围的几人,都是清晰可闻。
李牧先是一楞,却见是王翦骑在那威风凛凛的黑魅马上,用马鞭指着营盘处,批评贬低起来。
“王都尉,此阵主要是防御骑兵来袭,三锥之上,都有檑木荆棘等物,马行其处,必不能冲起。骑兵没有了冲击之力,面对长矛大戈,只是图被斩杀的下场。”
王翦听了李牧的解释后,眼珠一转,“骑兵难道只会马战吗?难道舍去了马匹,骑兵就没有可战之力吗?别人的骑兵我不知道,但我不韦军中的骑兵,就是下了马,也不弱于西秦的虎师!”
吕不韦见到两人明显有抬杠的痕迹,心里暗叹一声,无奈的道:“天气太冷,二位继续,我等要先进营了!”
说完,吕不韦拍了拍青螺驴的脖颈,青螺驴踏着碎步,高傲地向着营地而去。
……
惜儿披着深衣,心情郁结地坐在帐篷内厚厚的羊皮褥子上。夫君真的生气了吗?已经这么长时间了,他都不理自己和静儿了,难道……
眼看天色越来越晚,吕不韦竟似还是无意来自己这里,蔺惜儿的心里愈发地慌了起来。
她并无意要与其他的三位姐妹争宠,可是她虽知自己姿色俏丽,姝艳于群芳,奈何偏偏冰冰更是万中无一的人间绝色,墨静儿更是别于他人的异域风情。地位和亲近程度,更是不及水湄这吕不韦的结发之人。
想到此处,蔺大小姐不由芳心可可,更是担心起吕不韦,见其祖蔺相如退去相位,地位直降千丈,而拐带着自己也将失宠。
枯坐到帐内的蔺惜儿百无聊赖,暖炉中的碳火,已是渐渐渺弱下来。蔺惜儿却只是呆呆地自怜自艾,听着帐外篝火地劈啪之声,心中悲苦不已,怎还有心思照料帐内的暖炉。
冰冰从甜蜜的梦乡中醒来,见到从被后搂着自己的吕不韦,直羞得无地自容,赶忙地挣扎起身,要服侍吕不韦更衣。
吕不韦却笑着将她按回了被中,已是起身披上了衣衫,见冰冰承蒙雨露之后,一副娇慵无力的模样,拍了拍她柔滑的香肩,拉过掉落地上的羊皮软褥给她盖上,柔声道:“外面风雪大,别着了凉,早些歇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