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只有具备不甘于平庸的野心,才会更努力的去拼搏奋斗。
既然现在李牧来到府上,那么自己也是到了,该做出决断的时候了。
吕不韦对想要站起来的李牧挥了挥手,示意他不用站起,与自己客气后,才道:“听说你昨天等了好些时候,真不是好意思了,昨天……我没来得急赶回城里。”吕不韦说得很是轻松随意,自己听了,都以为事实的确如此。
李牧笑了笑,好整以暇地呷了口茶,却再难以掩盖眼中的热切,激动地道:“听说吕兄回邯郸一路之上,遭遇了几次暗杀,以致身受重伤。昨日宫中之时,牧也不好询问,所以议完事后,就打算来看看吕兄。却不想吕不韦如此惦记军士,实在是让牧钦佩万分!”
吕不韦听了李牧的废话,却只是笑了笑,自己早已是摸透其真实的来意,所以直截了当地道:“劳烦李兄牵挂了,一些皮肉之伤,不妨事的。”
李牧也很是干脆地点了点头,放过了这客套的话题,意味深长地道:“嗯,如今见到吕兄气色尚好,牧也就放下心了。牧今日来此,是有件大事,要与吕兄商量。”
吕不韦见他说到这里,接下来必然将切入正题,也是严肃起来,说道:“李兄不用客气,你我二人,也算是同历过生死的交情了,有话尽管直说便是!”
李牧先是叹了口气,才缓缓地道:“昨日大王,已是就匈奴大军侵袭之事,做了决断。想来吕兄去城外掩日军驻地之时,已是见到北上大军起程了吧!另外大王还对阏于之战,进行了封赏。虽然大将军看似被封为马服君,但牧想,这恐怕也是为了剥夺大将军,现在的军中第一人之位。大概过不了几日,我大赵的政局,看来将会有一番不小的调整。”
吕不韦笑了笑,从几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,藉低头饮茶之机暗暗思忖:这李牧绕来绕去,却怎还是不说上正题?
他若有所思地想着,将那杯茶一饮而尽。抬起头来,刚要将茶杯放回几上,李牧已是双手接过茶杯,又为他斟满一杯茶,向他面前轻轻一推。
见到这位它日名动战国之将,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恭谨态度,吕不韦心中已有所决定,他想了一想,沉沉笑道:“这番政局变动,是否会关系到我吕某,李兄尽管直言便是。”
他沉吟一下,又徐徐续道:“其实大将军得封君侯,也算是完成夙愿。想来它日,也当名留千古。为将一世,求的就是战无不胜,千古留名,谁也不可能一直把持着军权不是!几十年之后,你我二人也必将交出手上军权,希望到时,我们也会有留名青史的资格吧!”
李牧听了吕不韦这隐带暗示的话,眉毛一扬,眸中闪过一丝惊喜。吕不韦这番话出口,就是有意接纳他了。此人向来算是一言九鼎,如今大赵军士对其,更是言听计从,只要他肯提携,日后自己还愁不能独挡一面吗?
虽然眼前的吕不韦,年纪比自己还要轻些,但混迹邯郸短短的时日之内,却是无人能撩其锋。
武力之上强横无比,同辈人中,简直已是无人能出其右;而且处事更是深思熟虑,谋而后动,手段十分的老辣;这可不是寻常人能为之事,却不知他要如何的来考较于我呢?
李牧虽然对自己的兵法战技,都很有信心,尤其是兵仗之事,更是有着独到的见解,但面对着吕不韦,却很是有些心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