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这战马和兵器一样重要,为什么没有以养马而成为大商的呢?”这是吕不韦心中最大的疑问。来到战国时代的这些日子里,除了见到赵国的军方,拥有还算说得过来的战马外。吕不韦就没有见到能用于作战的马匹。
吕不豕听了,马上抢着解释道:“其实说起来很简单,铸造行业还可以生产些民用的器皿,诸侯国想控制也控制不了。马却不一样,任何一个诸侯国,都不愿意看到战马随处可见的场面。所以,各国的马场都是官方开设的,也就是说只有诸侯才可以养马。”
吕不韦听到这里,恍然道:“我明白!这是诸侯间默契的垄断!只可以他们养马,却绝对不容许自己的诸侯国内,有其他的人来养马。因为他们怕商人,在自己的诸侯国内养出了好马后,反而卖给敌对的诸侯国去。”
吕不豕点头道:“正是这个道理,而且我们中原的马种,本就不是十分优良。而且数量也不多,为了战争考虑,诸侯必然要把这有限的马匹,掌握在自己的手中。”
吕不韦搞清楚这其中的诀窍后,对吕镥问道:“父亲,这郭家在长平再厉害,我们迁过去也只是做酒的生意,和他们没有什么可冲突的地方,您畏忌的却是什么呢?”
吕镥叹道:“郭家是以铸造成名的,但却并不是只做铸造的生意。他们家也有酒坊,而且是赵国境内最大的十大酒坊之一——郭氏酒坊!”
感情这郭家还是玩集团企业发展的啊!除了支柱性的产业,还有其他的辅助产业,看来自己还真应该对其多了解一些才好。
“父亲,你可喝过他们郭家的酒?”
吕镥捻着胡须说道:“当然喝过,别说是郭家的酒,这天下间名声大的酒坊出的酒,为父我都品尝过一些。”
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啊!自己家开酒坊,当然要知道竞争对手的底牌,看来自己这便宜老爹,也不是白给的简单人物。
“那请问父亲,你感觉我们家的酒,和郭家的酒比起来,孰优孰劣呢?”
吕镥想也不想的答道:“过去我们家的酒和郭家的酒比起来,的确要差上几筹,但是现在咱们家的茅台酒,比起郭家的酒来,却要比它强上十几倍也不止。”
接着吕镥脸色一暗:“所以我才担心啊……”
吕不豕也点头道:“是啊,我们的酒比他们差,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;但我们的酒比他们的好,却实在容易让其对我们下手。而且我还听说,郭家家主的接班人郭纵,现在正在邯郸为官!”
“哦?本来我还担心郭家会排挤我们呢,但既然他们未来的家主是做官之人,那就没有担心的必要了。这郭纵做的是什么官不重要,但他总不可能大过平原君和赵奢吧。”吕不韦松了口气,只要郭纵是做官的人,就不可能不给赵奢和平原君的面子。赵奢和平原君既然想让自己为赵国效力,总不可能连这些小事,都不为自己摆平吧?
吕不豕却不像吕不韦那样乐观,忧虑重重的道:“这郭纵是做官之人,却也没有什么大碍,让人忧心的是——他是儒家的弟子,而且是非常核心的那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