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听一声娇叱,一个白色身影飘然而至,从那丑和尚头顶跃过,轻轻的落在柴宗训身前,跟着那身影便飞起一脚直踢向那和尚。
徐子茗一见那身影心中一松,惊喜的叫道:“娘,你怎么来了?”
那白色身影正是徐皓月的妻子英若兰,只见她三招两式便硬生生的将那丑和尚逼出屋去,那和尚腿脚不便,无法抵挡,只得退出屋去,腿脚一软便摔倒在屋外雪地里。
英若兰板着秀脸回头看着徐子茗怒道:“你们三个小皮猴子,一大早你就古古怪怪的,还好你娘多了个心眼,跟来看看,否则遇上恶人看你们怎么办!”
那丑和尚倒在雪地里,眼光中的怜爱之色退下,满是怨毒的望着英若兰,口中呵呵的怪叫,还要挣扎起来,几个身影飞扑而至,却是徐府管家英吉带着几名徐府亲卫赶到,几个人合力才将之那和尚按住。但他兀自在雪地里挣扎着,口中犹如怪枭般吼叫着,即可怕又觉着可怜。
英若兰领着一众孩童走出厢房,众孩童见那和尚的模样,都吓得说不出话来。就在这时,童银姑、刘小惠、英秀依和英凝雅带着数十名徐府亲卫赶到,英秀依担心儿子张林宇,急忙上去一把将张林宇抱了起来。张林宇到了母亲怀中,哪里还忍得住,当即放声大哭起来,他这一哭便将一众孩童都惹得大哭起来。
“阿弥陀佛,请几位施主手下留情。”只见大相国寺主持静一大师领着几名僧人赶到,只见他双手合什道:“这济通乃是老衲弟子,他受过重伤,是个半残之人,有什么冲撞之处,请施主见谅。”
英若兰见静一如此说,回了一礼道:“原来如此,既然是静一大师的弟子,那便是场误会,英吉你们放开这位师父吧。”英若兰曾今帮着徐皓月操办相国寺铜像之事,因此与静一大师也是相熟的。
英吉等人松开手来,静一身后几名僧人急忙上前将济通扶起站到一边。但济通兀自恨恨的盯着英若兰,那目光让人不寒而栗。
英若兰没有再看那济通,回身向静一大师一礼道:“今日小女子府中几个顽劣孩童惊扰了寺院,也是过意不去,待会儿会奉上些香油钱,望大师笑纳。”
静一大师回礼道:“夫人客气了,小官人今日借用厢房说是夫人要来礼佛,老衲却想不到原来是小官人自己会客之用啊。”
英若兰板着脸瞪了身旁徐子茗一眼,徐子茗吓得缩了缩脑袋,跟着英若兰上前道:“劣子贪玩,不知轻重,请大师多多恕罪,这些孩童都吓坏了,小女子还是先行告退。”
静一大师客套了几句,便亲自送英若兰等众人出去。济通望着英秀依抱着张林宇离去,双目中的热泪又是滚滚而下,英若兰临行前鄙见,心中暗暗觉得奇怪起来。
出了大相国寺,英若兰才回身对躲在众孩童之中的柴宗训一礼,低声道:“陛下私自出宫,若是太后知晓定然不妥,还是及早回宫为好。”
被那丑和尚一闹,柴宗训早就没有了兴致,又被英若兰撞破,她可是一品诰命夫人,时常入宫和母后说话的,也怕英若兰到符玉清面前告状,只得应道:“也好,有劳夫人解困,朕这就回宫去。只是今日之事是朕的主意,和子茗无关,请夫人不要怪他,有什么事朕一力承担。”
英若兰微微一怔,没想到柴宗训年纪尚幼便能如此有担当,难怪徐子茗这些孩童都以他马首是瞻,到不全因他是皇帝之故,当下轻咳一声,让秦翰招呼宫中侍卫护送柴宗训先行离去。临走前柴宗训倒是对萧绰恋恋不舍的,英若兰看在眼里,眉头却是紧皱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