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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树林中出来两个穿着是粗布麻衫的汉子,一个四十多岁年纪,手中提了把锄头,另一个二十岁左右年纪,拿了把镰刀,看来应该是乡村农汉。看到是人出来,徐皓月本该高兴才是,但这个年代天知道这两人打什么主意,两人又拿了锄头和镰刀,徐皓月情不自禁握住杀虎的长刀,警惕的看着两人。

那年长的农汉走上前来,用锄头捅了捅猛虎,看到猛虎已经死透,欢呼起来,回头喊道:“虎头!回去喊人去,这畜生死了,快来人抬老虎,多来些人,打虎的好汉伤了!”他身后那青年农汉这才放下微微颤抖的镰刀,也是欢天喜地的应了一声,飞快的去了。

看来两人并无加害之意,徐皓月长长的松了口气,勉强趴着想挨到崔翰身边,看看崔翰的伤势,那中年农汉急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说道:“好汉,俺姓童,大号铁头,刚才那是俺儿子虎头,你放心少歇,俺儿子回去喊人去了。”

徐皓月勉强站起,但一阵锥心的疼痛袭来,他又坐到地上,只见自己两条腿血迹斑斑,最重的一道伤口深可见骨,他也顾不得许多,急切地说道:“童大叔,你快看看我兄弟他怎样了?”

童铁头急忙上前查看崔翰伤势,回头说道:“好汉,令兄失血过多晕过去了,胸口被虎爪伤得颇重,不过你放心俺们村有个跌打郎中,这般伤势也能治好的。”

闻言徐皓月长舒了口气,那童铁头把自己的外衫除下,撕成布条,给两人先把伤口简单的裹了一下。过了一会儿,刚才那青年农汉童虎头带了十多名农汉一起到来,在童铁头的招呼下,几人将徐皓月和崔翰抬起就走,又有几人弄了根树杆,将猛虎尸体绑在树干上,抬起便一起下山岗去了。

下了山岗,穿过一片密林,一条小河出现在眼前,河边阡陌桑田,禾苗庄稼一片一片绿油油的,一个安静祥和的小村庄出现在河旁村边小道上,不少老年农汉、少年孩童还有几个粗手粗脚的村妇都站在那里,看到童铁头他们抬着猛虎归来,一起爆发出欢呼声来。隔着老远童铁头就喊道:“打虎的好汉伤了,快些请孙郎中过来啊,虎头他妈,把家里收拾一片干净地出来,给英雄歇脚啊!”

他这一喊,道边的人群忙乱了起来,徐皓月见此情景心中一阵宽慰,再也支持不住也昏晕了过去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徐皓月被一阵疼痛刺激得醒了过来,睁开眼睛大量四周,只见自己身处一间茅草屋内,躺在一张硬木板床上,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正在替自己清洗腿上的伤口,看徐皓月醒来,那人咧嘴一笑,满口的大黄牙也不齐整:“好汉,你醒了?”

徐皓月闻到一股药酒的气味,想来这就是那童铁头说的孙郎中,嗯了一声说道:“我姓徐名皓月,叫我名字就好,不用叫什么好汉。”跟着急切地问道:“我兄弟怎么样了?”崔翰几次舍命救他,徐皓月在心中早已把他当成兄弟了。

那孙郎中答道:“令兄伤口已经用药酒擦洗过,服了点药睡着了,好在他是练武之人,身子骨粗壮,只要今晚不发热什么的,就没什么大碍。”

徐皓月心中一惊,知道他说的发热多半是伤口感染后的发烧,现在是古代,也没有什么消炎的药品,急忙说道:“孙大夫,你有没有什么消炎的药物?我兄弟要是发热一定要用消炎的药物啊。”

那孙郎中笑了笑说道:“消炎?什么消炎,发热我知道该怎么治的,你放心好了,我祖上历代行医,千金方听说过吧,就是我祖上留下的药方良篇,这等小症还不在话下。”

千金方?徐皓月心念一动问道:“孙郎中祖上写千金方的可是药王孙思邈?”

那孙郎中闻言有些得色:“我的确是孙真人后人,药王?呵呵,好汉这个称呼倒也受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