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诺德对于她这会儿的小心讨好是打从心里倍感受用。
但这念头才冒出来,阿诺德便悚然一惊,然后自我唾骂。
这特么是不是贱?
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裴凉说出一句:“哦对了,肚子里的东西狱医应该给你清理过了吧?”
肚子里的东西,肚子里——的——东西。
阿诺德想起自己半昏半醒之间的记忆,好像确实被清理过了,身体里流出不少东西。
他原本差点都被安抚下来的毛瞬间都炸开了。
阿诺德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裴凉,将那杯凉饮料一饮而尽。
然后杯子啪的砸地上,咧嘴冷笑道:“你不提醒我倒忘了,在你看来,老子是这么好哄的?”
???才说出来阿诺德自己就觉得有点不对,重点错了,他要宰了这傻逼,怎么会说这种暗示加大力度补偿的话?
但对方已经回答他了,表情异常的诚恳,跟这些天来日日夜夜欺凌他的好像不是一个人一样,但莫名的又让他不陌生。
裴凉道:“没这么想。”
“这样吧,在这所监狱里,无论你想要什么,只要我能做到的,都满足你的要求,如何?”
阿诺德闻言脸上的狞笑更深:“好啊,那我要干你。”
裴凉一听,落在阿诺德身上的眼神就暗了暗——
“你确定?”
阿诺德突然浑身一麻,但这被他误以为了是长期受压迫产生的应激反应。
可阿诺德今天打定主意,绝不做以往那个怂逼,便很快压下了这份‘忌惮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