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自以为不同于凡夫俗子,可一生卑劣,与那仗着女儿身,躺在家中男儿身上吸血的废物也无异。”
伏觉最后看向伏心,眼里压抑多年的杀意和病态一并爆发:“其实以阿姐的愚蠢,我这一腔不甘宣泄在你身上,实在有些不公。”
“只不过谁让父亲先走一步了呢?”伏觉说这话的时候,不但不像是在提自己亲爹,反而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。
“阿姐太过依赖父亲了,对他那蠢毒之言奉若真理,父亲想要你我二人早日成婚,为先落山开枝散叶,但我实在对阿姐做呕,便只能让父亲安静下来了。”
生父死亡,作为子女自然要守孝三年,这也是伏心伏觉还未完婚的原因。
伏心头皮发麻,脊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。
她颤抖着手指向伏觉:“父亲,明明是感染风寒——”
伏觉却是嘲讽一笑:“看,这就是假货和真正继承人的区别。”
“你永远无法理解先落山的传承有多伟大。”
伏心呼吸急促,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,她甚至想从伏觉身边拔腿就跑。
她大声唤道:“来人,来人呐,把这毒夫给我拿下。”
可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。
伏觉坐到床边,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恐惧挣扎,就像是看一只在自己家里流窜了多年,终于吃下毒药将从他眼前消失的老鼠一样。
伏心恐惧至极,拖着渐渐无力的身体拼命往里面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