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出点点晶莹,又罩了一层朦胧。
看得人兴致大发,裴凉点点头:“好,晚上试试眼镜。”
宫冉气得半死,他又不是不通人事的傻子,顿时咬牙道:“你们在拿别人的眼镜做什么?”
裴凉听到他的声音,想起什么一样:“哦对了,不能大意。”
说着拧开眼镜腿,果然从里面拉出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针,针上面还闪着蓝芒,不知道淬了什么药水进去。
裴凉啧啧惊叹:“真是一刻都不能大意。”
把眼镜交给楚夜白之后,裴凉又压上床,上身撑在宫冉的头旁边。
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头发,五指在浓密的头发里游走了几下。
别说,不提学术成就,这家伙光是这头头发,就能让无数顶级的医生和科研学者眼红了。
“嗯——”宫冉眼睛不受控制的微眯,但理智上又想抵御这种在别人掌控下舒服得昏昏欲睡的感觉。
接着人生头一次有些顾头不顾尾的感觉,然后就发出了一声羞耻的声音。
宫冉连忙咬紧下唇,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凉。
裴凉原本在他头发上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脸上,取下眼镜后宫冉的眼睛看起来其实没有更幽深恐怖的感觉。
一般没有近视的人戴眼镜可能是为了掩饰眼神里的算计精芒,但宫冉居然恰巧相反。
他的眼神实际上极为纯粹,跟之前裴凉在以前报道上看到的照片上的少年变化不大。
也是,这家伙原本与其说是邪恶,倒不如说是一心想构建自己理想的世界,从不曾动摇过自己的内心。
这种人即便是干出十恶不赦的事,但内心却始终出离的纯粹。
这也是让人越了解他,越觉得毛骨悚然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