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身处地,他们是绝对舍不得的。

众人先前还以为裴凉主动将事情捅出来,是为了换取对裴家的从宽处理。

毕竟作为主犯的裴家父子已经死了,这些人作为从犯,只是听命于——

等等!她方才说了什么?

她是不是说的,她杀的裴家父子?

大部分人是这么一个脑回路,然后猛然反应过来,一时间居然不敢相信。

众人的视线猛地从地上的尸体和血液上抽离出来,落到了裴凉脸上。

但她脸上整个叫一个若无其事,仿佛刚刚说的是今儿早豆浆磨得挺醇一般。

从她脸上是休想看出任何不对劲之处,于是众人放弃了。

跟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纠结这些是没有用的,他们来过裴家两次,与裴凉像这种类似的场面聚在一起有三次,哪次不是猝不及防被她灌了满肚子不得了的事?

早该习惯了——

可这能习惯?亲爹啊!杀亲爹啊!!

到现在都有人以为这家伙是顺嘴口误,或者话里出现了歧义。

便有人将视线落到了最好欺负的夏云纱身上。

夏云纱这会儿茫然得跟个狍子似的,虽然一开始祭祀是以她为核心,可除了最初露脸引出焚天教余孽,后面基本没有她的事了。

她甚至跟着也吃了一肚子的瓜,这丫头本来就是好动好热闹的性子。

这会儿居然险些忘记了自己的处境,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