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被老太太传唤过去的时候,也半点没有含糊。
裴凉到时,老太太房内满是刺鼻的药味。
她坐在床上,脸色苍白,戴着一块抹额,整个人虚弱得很。
老太太已经打发走了好几批六神无主的女眷,此时裴凉进来,她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,从那因为年老耸拉,显得刻薄怨毒的三角眼里射出来,落在裴凉身上。
她声音冰冷,对裴凉道:“过来,坐我身边。”
裴凉如她所言坐了过去,就被老太太一把抓住了手腕,对方现在看着浑身虚弱,但手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。
“你当时也在地牢,为什么让那两个贱人逃了?”
裴凉回答道:“兄长将我赶到隔壁,我嫌那事腌臜,不想听那动静,所以走远了些。”
“等察觉不对回到牢房,他们二人已经逃了,地上只剩父亲和兄长的尸体。”
老太太盯着裴凉脸上的每一丝表情,仿佛要从里面看出花来。
接着她冷笑一声:“已经逃了?怕是这话有假。”
“那两个贱人本就武功不济,又受了重伤,你若真察觉不对便回去,怕是立马追的话,也不至于拦不下。”
老太太手上的力道加大,死死盯着裴凉道:“你是不是对那小子余情未了?所以眼睁睁放他离开?”
裴凉抓住老太太的手,将她枯爪一样的手缓缓从自己身上掰下来,缓缓的,却不容置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