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未流眼睛里仿佛淌出了血泪,整个人被无尽的悔恨撕扯,脑子剧痛恍惚,眼前的场景仿佛被割裂成两片。
裴家少掌门继续道:“如今你裴家死绝,我妹妹自然不用再虚与委蛇了,在你苦寻凶手这数月,她已经与江家长公子定了亲——”
裴掌门不耐道:“好了,不用跟他废话,那地图缺的那一块,咱们翻遍了韩家都找不到,严刑拷问姓韩的他也不说,可他老婆倒是与他夫妻情深,看不得丈夫受苦,透露了些许端倪。”
“虽被立马打断,但老夫也多少有些猜测。果然拷问这小子贴身仆人,证明猜想。”
“地图缺失那块,必是纹在了这小子身上。因用复杂的花纹掩藏,所以无人发现端倪,可却从小交代他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暴露纹身,也只有贴身仆人偶尔瞥到一眼,却来不及看清。”
裴少掌门连忙取下强上的刑具剥皮刀,迫不及待道:“既如此,我便将他那块皮剥下来。”
却听一直没说话的裴凉开口了:“兄长且慢,由我来吧。”
裴少掌门回头,皱眉一脸质疑道:“你来?你不是最厌恶这血腥腌臜?”
裴凉却笑:“兄长动作粗莽,剥皮可是个精细活儿,切勿损坏了一星半点。”
裴掌门点了点头:“既如此让你妹妹来吧。”
裴凉从裴少掌门手里接过尖刀,颠了两下试了试手感。
她一世为厨,刀就是她身体的延展,操作的精密程度令人咋舌,而原主从小习武,虽然造诣不深,但也身轻如燕,身手矫捷。
裴凉回头问了一句:“父亲,这人留着可还有用?其实杀掉放其血,待血液流干,尸身未硬之时,最能保证完整剥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