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皇帝蠢到连这么明显的警示都看不清楚。
皇帝闻言,恍然大悟,心中更是惊骇:“你在行宫早有布置?”
“何止?”师飞羽凉凉一笑:“我即早知皇上会南逃,自然一早张好罗网,请君入瓮。”
皇帝演的这出请君入瓮谋划只在近日前,而师飞羽却是数月前便开始准备。
皇帝倒吸一口凉气:“你从何得知朕会南——南下。”
师飞羽:“从我对陛下的了解,从我师某在北蛮来袭时,自退一步。”
“原来早做算计。”皇帝目眦欲裂,原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不敌撤退,全是这贼子逼自己南下的阴谋而已。
那么一切便说得通了,这贼子既然早打好了逼他南逃的心思,势必早已在江南布局。
如今两江总督和当地驻军,怕是早已与他沆瀣一气。
这行宫的人手,御前护卫,驻兵的指派,不可能全任用从京内带出来的区区人马,对当地自然多有任用。
而这贼子的人,便早已混入,占据这临时朝廷的各方各处,平日里引而不发,只待师飞羽振臂一呼。
皇帝脸上是万事休矣的绝望。
他苦涩道:“便是杀了朕,你这乱臣贼子也得不了便宜。”
现在本就有群雄割据之相,皇帝虽然昏聩无能,但好歹占个正统。
如果师飞羽就这么杀了他,那么别的野心家正好打着诛杀乱臣贼子的幌子,群起而攻之,先灭掉他这个最具竞争力的选手。
然而师飞羽又不傻,岂会急着做那称王之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