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的眼睛,郑重道:“魏姑娘,天香楼不仅是我祖父的心血,也是你的父亲魏厨学得一身技艺,为之努力并骄傲的地方。”

“现在天香楼里的厨子伙计,全都是你父亲在时就有的老人,他们都靠着这份薪酬养家糊口,请你务必善待他们。”

魏映舒这会儿的心情,明明靠手艺赢来的天香楼,真递过来的时候却有种烫手之感。

她年纪轻脸皮薄,但魏母就不同了,即便此刻万人唾弃,到手的好处也绝没有放过的道理,于是捏了捏女儿的手。

魏映舒下意思还是听从了母亲的暗示,接过地契,为了挽回魏家的声誉,便也一脸诚恳道:“你放心,天香楼也有我父亲的心血,当年父亲也承蒙大家帮扶,我一定不会亏待所有人。”

裴凉笑了笑:“魏姑娘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,但我不信任魏氏和刘财。但凡他们掺和,天香楼断没有好下场。”

魏映舒听这话刺耳难受,但母亲所作所为此刻却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。

又听裴凉道:“今日正好这么多人在,便请大家做个见证,如果魏姑娘真的诚心继承亡父遗志,那便承诺绝不让魏氏和刘财靠近天香楼,再者便是对店里的人不得低于原有待遇。”

“如果魏姑娘承诺这两点,我裴凉今天交出天香楼,心服口服,也相信以魏姑娘胜于我的技艺能够让魏厨的名号发扬光大。”

魏映舒便是觉得裴凉一个失败者刁钻苛刻,此时也生出一股胜者的傲气,以及对替父亲扬名的畅想,毫不犹豫的就当场立誓。

过完完了裴凉便不再纠缠,带着快晕过去的裴富贵夫妻离开天香楼。

顾修见状第一个离开,走的时候简直想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