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顺天府衙门里还有存档,是真是假一查便知。”裴凉道:“天香楼大厅又不是升堂口,二位不必抢着辩解。。

又笑了笑:“只说出了人命,还未说具体如何,二位就这般急躁,可是想起了当初经营分店的一些事?”

魏母面相老实,但真的是个心眼活络,口齿伶俐的。

她忙道:“裴小厨好会信口雌黄,谁人不知分店当初就是我家那人经营,他一走便倒闭了。你说死了人,这是谁的责任?”

说着又哭道:“可怜我家那人,死了还要被小辈泼脏水。”

魏映舒对裴凉已经忍无可忍:“够了,裴姑娘,你不想交出天香楼,咱们再比便是。无论多少次,我都会证明我爹才是有资格继承天下第一楼的人。”

“我爹为裴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,到头来惨遭驱逐掠夺,一无所有,不到四十便早早没了,裴姑娘但凡还有点良心,就不要辱我亡父,有什么冲着我来。”

这番勇敢执拗的态度让高乐章神情更加柔软,看向裴凉的眼神也如刀一般锋利。

裴家的天下第一楼再是出名,说到底只是开酒楼的,如今开始没落,靠一个年轻女子苦苦支撑,从设局针对到逼对方比拼厨艺,说白了只是全了心上人想堂堂正正赢回一切的心愿。

实际要对付这样一家人,对他们这些权贵来说,不比按死一只蚂蚁难。

但因裴凉的数次颠倒黑白,屡屡戳中心上人的痛苦和逆鳞,高乐章几人看裴凉则带上狠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