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那女人却是软硬不吃,死活不肯放下手中的火把,叫他也是莫名可奈何。
也因为如此,两人在帐篷里对峙了半天,直到苏木赶过来。
看到已经五年没见到的梅娘被钱宁惊吓成这样,苏木胸中那团怒火立即就熊熊燃烧起来。只恨不得一拳打到钱宁那貌似憨厚的脸上,将其砸成一面烧饼。
老子碰过的女人你也敢碰?
不过,作为皇帝近臣,海内第一的大名士,作为一个政治人物,苏木还是强自冷静下来。这些年他在陕西和京城的历练也不是白给的,心思已经变得深沉。
不怒反笑:“钱指挥使,我听说你这里有一个女子意欲放火。若是惊了三军,却不知道指挥使你担待得起了。因此,苏木就过来帮忙了。”
“帮忙,你帮什么忙?”看着苏木嘴角上挂着的讽刺的笑容,钱宁冷哼一声:“苏学士,这可是某的私事,还轮不到你来管。”
“私事,真的是私事吗?”苏木也不理睬钱宁,悠闲地朝梅娘走去:“据苏木所知,这个女子可是明日用来祭旗的死囚,关系到三军将士的士气。”
“别过来,别过来。”梅娘显然已经处于混沌之中,一时间好像不认识苏木一样,只不住地叫着,手中的火把不住挥舞。
钱宁冷笑:“死囚不死囚好像不由苏学士你说了算,这小娼妇的案子如今已经移送到我北镇抚司来了。她是死是活,还不是某一句话的事情。”
“哦,这么说来,杀不杀她,都由钱指挥一言而决了?”苏木停了一下,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钱宁还没意思到苏木话中给自己埋下的陷阱,他最见不得苏木那副讽刺的表情。从京城到大同,这样的表情他看得实在太多了。心中顿时莫名其妙地恼怒起来:“废话,当然是我说了算。不就是谋杀亲夫未遂吗,也不是死罪,到时候将案子从刑部转到我北衙就是了。老子看这小娘子生的美貌,动了心,要收为侍妾,怎么了?”
他越说声音越高亢:“苏木,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过这里来。今日某就将这话撂在这里,这女人我要了。”
苏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:“钱宁啊钱宁,你好大胆子!”
钱宁被他这么一笑,心中突然一慌:“你说什么?”
苏木:“听人说钱指挥也是卫所军官出身,想必是知道我大明朝军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