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执掌行都司,万事开头难,得抓紧时间熟悉公务。
看了大约一个时辰,一个兵丁来报说牢房汪宫氏那边有情形。
“芝麻绿豆大点事也来报?”谢自然很不客气。
兵丁被呵斥得面容发白。
谢自然放下手头卷宗,问:“怎么了?”
兵丁:“方才汪千户又来了,在牢房里见了他浑家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他老婆依旧不理睬汪千户,汪千户讨了个没趣,只得讷讷地走了。不过,走之前还拿出了上百两银子撒给大家,请大家多关照关照他娘子,休要让她受半点委屈。”
“世界上竟然有这种男人,太贱了!”谢自然大怒:“咱们行都司的脸都给汪连给丢尽了,以后那边的事就不要同我说,听着就心烦。”
“是是是,大老爷!”
……
此刻,北京城中,咸宁伯苏木府。
同大同一般模样,入冬以来,天气就冷了下去,天下飘着雪雨。
那种湿淋淋的冷,就好像是附进人骨子里一般,叫人身上不住打哆嗦。
不过,在书房中,因为烧了地龙,却温暖如春。
苏木端着茶杯子,目光落到前方,好像正在想着什么。大约是胸中正在酝酿着什么,嘴唇无声地动着,好像在念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