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说得可怜,苏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:“这个黄东,还真是个小人啊。偏偏,你拿这种小人也没有任何法子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谢自然捏着拳头,额头上的那根血管突突跳动,显然正处于爆发边缘。
“这样,你去同黄东说,让他回禀太康殿下,就说我苏木抄刘瑾家的时候一毫未取,也没有什么稀罕东西可看。若她想要什么,只需说一声,苏木派人送过去就是了。”
谢自然也知道黄东来缠自己不过是想让恩师去见太康公主一面,而恩师不肯去见,必然有他的理由,就这么去回太康的话也是毫无用处。
不过,他现在又能说什么呢,只得无奈点应了一声,恹恹地告辞而去。
苏木现在抱着一个态度,任你太康八风吹袭,我自端坐莲花台。
可是,又过了一天,谢自然又跑过来了,什么话也不说,只一脸郁闷地坐在那里听苏木讲课。
看他这种表情,苏木倒是不好意思起来,问黄东回去没有。
谢自然这才道,黄东依旧过来痴缠,没日没夜的,若不是要在京城等待朝廷的任命,学生只恨不得早一些回陕西去,以便躲开这个混账东西。
说到这里,谢自然一脸忧愁地问:“恩师有命学生自然不能不从,也不知道陛下的恩旨什么时候能够下来,学生也好去大同为国家效力。恩师,学生可以不做这个官吗?”
谢自然知道苏木要安排他去大同前线做官,却不知道具体做什么,所任是何职位。对于苏木,他有一种盲目的崇拜,恩师的话,必定是要听的。
苏木见自己的学生实在是被太康折腾的处于崩溃边沿,心中突然有些同情起来。
怎么说自己也算是谢自然的准岳父,岳父有事,却祸及晚辈,他也觉得不太好意思。又一想,老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。而且,太康这次来找自己,肯定会再次提起正德皇帝不能生育一事。当初他在太康和张太后面前说过要寻冲虚道长寻个神仙方,看能不能治好正德的病云云。
想来是这母女二人当了真。
无论如何,形式上还是要走走的。
于是,苏木就对谢自然道:“君服,你去问黄东,太康殿下想要什么东西,我带过去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