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,这个……”
刘瑾:“都是自己人,但说就是。”
焦芳也疑惑地看了过来。
张彩吞吞吐吐地说:“刘公公,依贼王的檄文来看,应该是公公改革军制引得边军哗变。若是让陛下知道此事,再经小人挑拨,未必不会怪罪下来,治公公一个乱政的罪名。陛下的性子公公也是知道的,最是怕麻烦。如今,公公给陛下制造了这么大一个麻烦,就算天子念着你的情分不怪罪,但心中只怕对你也甚是不满。依我看来,不如秘而不宣。”
改革军制可是他张彩建议的,如今闹出这么大乱子。到时候朝廷真要追究,刘瑾是皇帝大伴,估计也伤不着皮毛,最后,免不了要拿他张彩顶缸。
所以,一听到刘瑾要去见正德皇帝,他就急了,忍不住出言阻止。
这话一说出口,焦芳就火了,一拍桌:“糊涂,说什么混账话?军情如火,岂能耽搁。我且问你,秘而不宣又能如何,纸包得住火吗?宁夏的叛军正在攻城略地,又怎么能瞒得住?”
张彩:“或许,或许……边军不肯从贼,已经将叛乱镇压下去也说不定,未必所有的边军都同安化王一条心?”
“不是一条心,还已经将叛乱镇压下去,哈哈,这话说得好生可笑!”焦芳气得差点吐血,他在这三人当中地位超然,和刘瑾只不过是政治上的盟友,猪队友出了问题,他自然要来补窟窿,正想着该如何平安度过这个大危机。却不想张彩却说出这种没头脑的话来,这简直叫人忍无可忍。
他冷笑这指着檄文后面的名单质问:“你看看,你看看,这上面的签名,几乎整个宁夏镇的边军将领都参加了叛乱,你和刘公公搞的这个军制改革,已经触怒了整个边军,到现在,还幻想着有边军站在朝廷这一边吗?”
张彩被焦芳高一声低一声的呵斥,也恼了,正要反驳。
刘瑾:“算了,这事且不忙惊动陛下……咱家再想想……咱家再想想!”
说着话,就颓然地坐在椅子上。
“刘公!”焦芳眉毛一扬。
刘瑾摆手:“先放放,先放放,改天再说。”
张彩附和:“对对对,改天再说,不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