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苏木却知道,刘瑾这一手,可谓是惊天动地。对于军队来说,可以说是直接掘了人家的根。
苏木:“有哗变?”
他立即精神起来,军队闹得越厉害,安化王叛乱的可能性也就越大。
胡顺:“有些不稳的迹象,军队上层还好,毕竟家大业大。可下级军官的身家几乎都在田产上面,这次清丈土地,对他们的影响特别大。前一阵子,就有不少军官闹过军饷。”
他抖擞起精神,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木:“贤婿,你叫我想办法留在陕西,等的是不是就是这一天?”
胡顺说着话,激扬地将右手砸在左手的掌心里,兴奋道:“想来你必然是早就知道刘瑾要清丈军中土地,也预料到军队会有不稳。一旦有军队哗变,我就动手抓人,办几件案子,功劳不就到手了。对了,还有那个仇钺,嘿嘿,他手下若是犯了事,咱们连他也一倒给办了。”
苏木心中一乐,这个胡顺也就这点格局:“对了,仇钺如何了?”
胡顺本是市井出生,是个以牙还牙的人,大笑道:“这个军痞,惹谁不好,偏偏要来找咱们翁婿的不自在,现在吃到苦头了吧?我这几个月都在查他的身世,人证物证寻了一大堆,你看看现在有多少言官在弹劾那老小子。估计仇钺这几个月也是不自在得紧,哈哈,痛快,真真痛快!”
旁边的胡进学也露出了笑容,这才插嘴道:“子乔,仇钺的证据已经收集完毕,现在是不是交给朝廷,弹劾这个不忠不孝的贼子?”
“不忙,这事就不查了!”苏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。
“怎么,不查了,这几个月岂不是白忙了?”胡顺和胡进学同时一呆。
苏木之所以让胡顺查仇钺,一来是给他找点麻烦,泄胸中的一口恶气;二来,则是拖延一点时间,已便让胡顺有个借口好留在宁夏。
如今,目的已经达到,也没必要深究。估计仇钺当年做了仇理的儿子,估计父母早就去世了,否则,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。真查下去,未必能查出什么来。
现在,最重要的事情是严密监视安化王,其他都要放在一边。
“不查了。”苏木一笑,又问:“最近,安化王那边可有什么新鲜事?”
胡顺和胡进学有些跟不上苏木的思路,同时问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