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自然心中突然感觉有些奇怪,心道:难道谢自然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,叫恩师生气了。对,一定是考得实在太差,叫老师失望了。哎,谢自然这次名次排在最后,枉恩师从宁夏一路教导到关中,羞愧,羞愧!
其实,谢自然却是想得差了。
苏木取了谢自然,那是因为从他的卷子里看出了关节,行了个方便。
此事不足为人道,传了出去,却是一场大麻烦。
身为大名士,翰林院储相,名声这种东西对苏木还是很要紧的。
所以,苏木装出一副冷淡模样。
见史大人还在同谢自然说个不停,就朝赵葫芦递过去一个眼色。
赵葫芦会意,喊了一声:“下一个新科举子进来拜见大宗师呐!”
就将谢自然请了出去,这个时候史大人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。
将所有的新科举人都见完,苏木也是疲倦,冷得又厉害,忙坐了车马,赶回家去,也顾不得吃东西,直接跳上了已经烧得滚烫的热炕,半天才舒服过来。
这一年的冬天来得迟,却分外的冷。
苏木本是北方人,本不怕冷。穿越到明朝已经四年,感觉往年的冬季并不想今次这样。
他心中一动,今年夏天热,冬天冷,气候有些怪,如果不出意外,各地的冬小麦怕是要歉收。宁夏那边的地都是军户的,如果收成不好,刘瑾再来清丈军队的土地,怕是要激起大变。
而且,搞不好比真实历史上的安化王之乱还有激烈些。
只可惜下一期的邸报还有一段时间才能送来,苏木两眼一抹黑,至于朝堂之上究竟是何情形,却是一无所知。
陕西的乡试已经告一段落,按说苏木手头的差事已经彻底办完,随时都可以回京城去缴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