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举人,老实说也没有把握。
可囡囡今天却为自己指了一条路,而且,也没有任何风险。
谢自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,刀口舔血之人,自然没有普通读书人的酸腐气,觉得作弊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。既然有捷径可走,又为什么要不用呢?
说句实在话,都是读书人,要想在考卷里留个只有自己和苏学士能够看懂的关节也不难。凭借自己当日在宁夏同苏宗师并肩和鞑靼人作战的交情,想不中举人都难。
一想到这里,谢自然就激动起来。
又反复推敲了半天,最后得出一个结论,无论如何,还是等到了考场上,看到具体题目再说,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了。
眼看着一个举人功名就拜在自己的面前,谢秀才就要变成谢老爷,即便是他这个江湖豪客,也激动得失眠了。
到第二天早晨,谢自然顶着两个熊猫眼起床,刚喝了一口水,心中突然想起一事,顿时入堕冰窖。
“谢自然啊谢自然,你还是将这事想得太简单了些。”
原来,这乡试考场上,全省的考生加一起好几千人。苏木身份大主考,根本不可能一份卷子一份卷子地去审,否则,怕半年也看不完。而且,按照科举场上的规矩,乡试榜文,最多在半个月之内就必须拿出来。
所以,考生的卷子在作完之后,得先交给其他同考官审。审核过关之后,再按照一定的名额推荐到大主考案头。
大主考见卷子没任何问题,就算是过了。
说穿了,两个主考官不过是中试考生排个名次而已。
本省考生数量众多不说,还人才济济,要想在这么多人尖子中杀出重围,最后将卷子交到大主考那里,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就算他谢自然在卷子中留了关节,可如果两同考官那一道坎都过不去,就算和苏学士交情再厚,也是毫无用处。
“不行,得抓紧时间温习功课了!”谢自然一个激灵,顾不得吃饭,忙钻进书屋,将一本时文集子反反复复地揣摩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