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这少年秀才下手实在太狠,动作也快,二人只觉得眼前全是呼啸的拳脚,又如何脱得了身。
一阵混乱中,师寒露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摸到旁边一个卖肉的案子上,摸出一把剔骨刀来,当头朝谢自然砍去。
以谢自然的本事,自然是不可能被人家砍中的。
不过,他这几年行走江湖,和人打斗的经验异常丰富,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。见师寒露动了刀子,几乎想也不想,就从怀中掏出一把肋差,一顺手就刺进了敌人的腹部。
他正要顺势一绞,如此,师寒露就算有九条命也要了帐。
可就在这一个瞬间,谢自然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与鞑靼人在草原上生死相搏。不过是对付两个歹人而已,犯不着手上沾血的,就将刀子抽了回来。
也是师寒露的运气,谢自然这一刀竟然没伤到他的内脏,侥幸留了一条性命,只失血过多,面容苍白而已,估计得养上半年才能好完全。
牛乙以前其实也就是个市井泼皮,什么时候见过谢自然这种凶狠的人物。如中雷击,整个人都僵住了,呆呆地站在那里,吓得连一根手指也不敢动。
接下来,见杀了人,就有人飞快地报到衙门,然后衙役过来,将一干人犯都一并拿到了知县衙门。
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,堂堂读书种子,怎么能好勇斗狠?”年老夫子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。
谢自然作为他的学生,不好反驳,只得苦笑了一声。
他这段话说得很长,等他讲完,做记录的刑名师爷也将案件的整个经过写完,然后道:“扶风士子谢自然,你过来看看口供,若没问题,就签字画押吧!”
“是。”谢自然走上前去,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,又按了手印。
辛知县眼睛一亮:“字不错,端正庄严,大有君子之风,年教授调教的好学生。”
听到知县的夸奖,年老夫子心中得意:“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,当不起县尊一声赞扬,反叫后辈们起来骄傲之心。”
谢自然签字之后,案件记录就转到两个歹人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