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木哑口无言,这事还真没办法解释:“老翁,考学可是一辈子的事情,你要好生斟酌啊!”
“一辈子,一辈子,对我翁某人来说是一辈子。可结亲成家,对孩儿们来说,也是一辈子。若我不来京城,老实呆在河南老家。咱们翁家早就是名门大族了,他们也是富家公子,是我这个当爹的对不起他们啊!”
“老翁,你再好好想想,别冲动。”
翁知事一口将碗里的米酒喝干,点了点头,什么也没说,只一拱手,就大步走了出去。
第二日,苏木休沐,没有去通政司。
一整天时间,想起翁知事昨天吃酒时的泪光涟涟,苏木心中就异常难过。
想了想,就问小蝶要了两百两银子的盐票,揣进怀里,准备等明日见了翁知事,就将盐票借给他。
苏木心中也是自责:我苏木装穷,那是为了融入这个小集体,是怀了私心的。可刻意装穷,却不是君子之道。会试乃是关系到翁知事一辈子的大事。
这段时间,翁大人复习不可谓不刻苦,看得出来,他有着强烈的进取心。
如果因为经济上的原因放弃了,翁知事心中也不知道难过成什么样子。
罢了,明日见了翁大人,索性将事情说快,务必要让他接了盐票,去科举场上试一试,如此,才算不辜负这两月的辛劳苦读。
休息了一天,等苏木回到经历厅的时候,却发现翁知事的位置空着。
苏木忍不住问:“翁大人怎么没来,今天好像没轮到他休沐吧?”
牛知事插嘴:“已经回去了。”
苏木大惊:“什么回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