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青:“是的,慈圣太后已经给太康千岁殿下定下了婚期,就是正德一年一月二十。等皇帝陛下一大婚,就操办千岁的婚事。这不,就把顾三公子给接到京城来了。”
苏木:“哦,那你怎么同他在一起的?”
田青:“慈圣太后心疼千岁,说是太康殿下也没多少钱,没建合适的驸马府,叫侯爷这个做舅舅的让一间府邸出来。恰好,侯爷去年刚建了一座新府,地方颇大,就送给太康殿下做贺礼。这不,我这就去将未来的驸马爷先接过去,好生服侍,静候恩典。”
苏木:“太康会没钱?”
田青笑而不语。
苏木又道:“什么服侍,怕是看管吧?”
田青再也忍不住,哈哈大笑起来。苏木和顾润的恩怨,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。这段时间顾润在京城候旨,寻死觅活的,弄得他在礼部的叔叔烦透了。自然,田青对于顾润也没有任何好感。
笑了半天,田青又苦着脸:“苏先生,这事你可得替我出个主意?”
“出主意,出什么主意?”苏木好奇地问。
田青面上的笑容不见了,代之以一种强烈的忧虑:“这顾三公子实在是太能折腾了,从沧州来京城之后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,死活也不肯做皇家驸马。礼部的官员们已经被吓过好几次了,如果这顾花少真的寻了短见。到时候,天颜震怒,只怕礼部的官吏们也只能抹脖子投河干净。现在可好,顾驸马现在转到侯爷的新府邸里,他一旦出事,咱们侯府也要受牵连。而我田青,自然要免不了要做这个替罪羊。还请先生教我,看能不能想个法子,叫顾驸马安静个十天半月,只等他成婚,就万事大吉。”
说着话,他就不住作揖。
当初在沧州时,苏木可是欠了田青人情的,现在人家求上门来,自然不可能推脱。
扶起田青之后,苏木摸了下巴,突然有了个主意,问:“顾润的家人跟着来京城没有?”
田青回答说:“顾润的大哥和二哥都来京城了,一旦顾三公子做了驸马,他们都是要受封官爵的,怎么可能不来。”
苏木:“他们二人现在何处?”
“却是不太清楚,只知道正在京城场面上行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