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总号所在的宗真家,这边依旧是一点生意也无。苏木也不进后院,就泡了一壶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。
这一等,就等了一个时辰,正当他心中有些急躁。两个伙计飞快地跑进来,看到苏木,就同时叫道:“梅老爷,那个姓肖的有消息了,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?”
苏木笑着朝他们摆了摆手:“回后面去候着,等下过来问你。对了,把一真和宗真也叫到一起吧!”
……
后院大厅堂里,听完两个探子的话。
“这个姓肖的好声奸猾,他娘的,算计到我们头上来了!”宗真愤怒地一拍桌子,桌上的茶杯叮当地跳了起来:“此风不可长,堂堂一个读书相公,做事如此龌龊,绝对不能姑息!”
“你待怎么地?”苏木和太康公主相视一笑,有种知己的感觉,这事大约也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觉察到其中的好处,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“还能怎么着,找人好好收拾收拾他!”
“不用了,由他去,你们下去吧!”苏木朝两个探子挥了挥手。
“怎么可以这样?”宗真怒了。
原来,刚才这两个探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找到了肖秀才的住处,今天一大早就等在他家对面。因此,肖秀才这一天究竟干了什么,尽在他们眼底。并且,也打听清楚了他的来历。
原来,这肖秀才乃是沧州最大盐商阳建忠商号中账房里的一个收账的,这两千多两银子本是他去南皮收回来的营业款。
却不想,这秀才也是胆大包天,竟然挪用了这两千两银子买了盐票。又起了个大早去盐司兑换了官盐,然后将官盐以极低的价格卖给别的盐商,从中赚取差价。
官盐价格本低,加上吴老先生做转运使之后狠狠抓质量关,销路很是不错。
轻易就出了手。
卖盐得了银子,肖秀才出了将本钱交给商号之外,还落下了三十两利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