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的人心头又是一惊,曹州位于鲁南,这么远的居然跑沧州来了?
“哪个九爷,沧州地盘上,由不得你撒野,可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,任县席老三席老爷,听说过吗?”任县已经属于归德府了。
天气热,大家的火气都大,跑江湖的汉子大多处于中二年纪,眼睛里就没怕过谁。
曹州来的那群人却大声冷笑起来,喝道:“哪个九爷,你也配问,曹县除了谢鹏谢九爷别人也能称爷吗?整个鲁南吃得可都是九爷的盐。”
听到来人报出名好,席老三的手下顿时觉得矮了一头,这可是一个大得不得了的盐枭。在私盐行里,堪称山东第一。相比之下,席老三的生意也就局限在归德府几县,根本就比不了。
“原来是谢九爷的人马,天下盐帮都是一家,请。”席老三的手下的气焰顿时大挫,悄悄地退到一边。
这个时候,轿子走到嘉乐楼前,从里面下来一个矮胖精壮汉子,朝所有人团团一揖,也不废话,就急冲冲地朝楼上走去。
人群中传出一阵低低的喝彩:“好一条好汉!”
“人说山东出好汉,今日一见九爷,果然是人中龙凤啊!”
“听说九爷以前也是一个书生,可因为家贫,就干上了私盐这个行当,只十年,就垄断了整个山东的私盐,听说九爷手上有十几条人命。”
看今日情形,应该是整个河北的私盐贩子的大聚会。
这些盐枭们不但是长芦盐司,甚至是两淮盐司的眼中钉。
按说,现在正是将一网打尽的好机会。可说来也怪,盐司的衙役们都站在那里,装出一副看不见的样子。
也有路过的好事者想进酒楼去看个究竟,可刚一走到酒楼门口,却有两条汉子手一伸拦住了,马着脸问:“可有请柬?”
“什么请柬?”
“没请柬不能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