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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过了一个时辰,将茶水都喝得淡了,外面的天也亮开了。

传来敲门声。

打开一看,原来是盐司的两个衙役。

这二人马全也是认识的,正是景亭景副使的心腹。其中一人手中捧着一大叠桑皮纸,看起来甚是奇怪。

马全强笑着问:“原来是阿大和阿二哥,这么早过来,三位大人可有吩咐。”

话还没有说完,阿大猛提朝前一冲,伸手就捏住了他的喉头,活生生将马全的那一声惨叫捏回了肚子里。

好个阿大,动手也是麻利,只一下就卸掉了马全的下巴,然后“劈劈啪啪”几声,将马全的双手拉得脱了臼。

竟是一手漂亮的分筋脱骨手,这手法,在沧州城中也能排上前几名。

马全疼得冷汗如雨,偏偏又叫不出声来。

正要反抗,阿二闪电般两腿过来,就将他两条小腿踢断。

这一招马全也识得,典型的裙底脚。

再看他的官靴尖上,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了精钢鞋头。

这下马全软软地倒在了地上,心中的恐惧如潮水一样涌了上来。

一张桑皮纸蒙到他头上,然后就有一道冷水浇来。

接着就是另外一张,又是一道凉水。

就这样,一层接一层湿淋淋的桑皮纸蒙到马全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