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桌菜肴,差不多有一半入了他的腹中。
见他吃相实在恶劣,周五脸就黑了下去,眼睛一瞪,就要发作。
袁豹就在桌下悄悄地踢了他一下,周五着才强自忍耐了。现在也不是动手的时候,真一切都要等到半夜再说。
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落到早已经留意的苏木眼中,也不说破,抹了抹嘴,叫了声爽利,就要回屋睡觉,这个时候,突然有一个人闯进屋来。
军械库是什么地方,此刻大门已经紧闭,可说是一只鸟也飞不进来。
这人突然跑进屋来,包括苏木在内,都是吃了一惊。
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各位爷,正吃着呢!”
众人这才定睛看去,同时松了一口气,原来这人是午时见库房来翻瓦修整仓库的匠户文菜农。
这家伙也太没有存在感了,自从上了房顶之后就闷声不响四在上面忙碌,手脚也轻。若不是他突然闯将进来,大家还忘记库房中还以后这么一个人物。
“找死啊,你这鸟人手脚轻得跟猫一样,想吓死人吗?”周五就厉声喝骂起来,抬起腿就踢中文菜农的腰眼。
听到周五骂,其他三人也同声呵斥。
文菜农吃了这一腿,惊得跪在地上不住磕头:“军爷饶命,军爷饶命!”
又踢了几脚,周五才消了心头之恨,恶狠狠问道:“什么事?”话刚问完,他“咦”一声:“你怎么还在库房里?”
文菜农一张满是麻子的黝黑脸膛也看不出任何表情,依旧将头磕得如捣蒜一般:“回军爷的话,小人一直在这库房里做工,几位爷不喊,小人也不敢停,就一直在这么干活,方才肚子饿了,这才下屋吃干粮,想向几位爷讨口水喝。”
他这么一说,四个看守这才抽了一口冷气,说起来,还真将这人给忘记了。
吕大骂道:“还喝什么水,还不快滚出去。他娘的你个贼厮鸟,害得爷爷还要跑一趟给你开大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