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苏木已经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。
“这个无耻小人,一雨兄,他在说什么?”一个公子哥儿模样的人问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……”顾润有些口吃。
他隐约也知道家中和当今张太后有一点关系,毕竟两家相隔不过六七十里路。当年顾家太爷在世的时候,同张家的老太爷本是同年。后来张太后进了宫,因为身份悬殊,再加上张家举家搬迁去了京城,两家人再没有往来。
这几日,家里好像不断派信使去京城在办事,好像很神秘的样子。
按说,父亲不过是一个秀才,就算要走张家这条路,也做不成官。而且,家里也不经商,根本就没必要动用这种天大的背景。
难道说……
顾润一想到这里,浑身就如同坠入了冰窖。
皇家的驸马有那么好做的,不能经商、不能科举、不能做官,地位也低得不像话,比起赘婿来还颇有不如。
“一雨兄,今日见到了梅富贵吃瘪,当真是大快人心。方才在青楼里我等诗酒唱和,听到这边有热闹看,就一涌而来,却没有尽兴。不如另外寻个好的去处,再赋几首诗词?”
“明月楼来了个叫品烟的清馆人,据说是扬州人氏,养了十年的扬州瘦马。诗词歌赋固然比不上惊才艳绝的一真仙子,却别有一种窈窕风姿,不妨过去看看。”
其他几个书生同声叫好。
又有人道:“李兄台这话说得不对,这世上又有几个一真仙子,怎可能拿出来与寻常人物相比。仙子可是要供在心里敬的。”
“是是,是啊!”
众书生同时点头。
顾润心中慌乱,哪里还有心思出去花天酒地,也不说话,只一拱手,就转身急冲冲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