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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胆梅富贵!”杨同知一把抢过案上的惊堂木在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:“你做出这种丑事,还怕人知道了?”

“丑事?”苏木倒是奇怪了:“还请教。”

如果杨自烈真误会他杀人冒名做官,那可不是什么丑事,而是一件惊天人命大案。州衙在接到报案的第一时间,就会派衙役来将自己拘捕下狱,而过堂的时候也是戒备森严。可看眼前的情形,好像没那么剑拔弩张,难道是我想错了?

杨自烈见苏木一脸的无辜,心中更怒,正要给他一个下马威。无论如何,得让他先跪下,再打上几十棍在说。

笑话,一个军汉出身的九品巡检,还是武职,凭什么一身儒袍,凭什么还装儒雅风流,打不死你!

刚要再抓起惊堂木,关知州却抢先一把按住了,缓缓问:“梅富贵究竟是怎么回事,又是什么案子,扬州同,本官听你们说了半天,现在还糊涂着呢!”

又将目光落到苏木身上:“梅富贵,你就站在那里老实回话。”

杨自烈知道关知州包庇苏木,可人家是主官,是自己名义上的上司,却不好驳了他的面子。

也不叫苏木跪下了,冷着脸子道:“梅富贵,本官且问你,堂下跪的可是你在真定老家明媒正娶的妻子?”

至少表面上如此,苏木只得一拱手:“回州同的话,正是我在真定老家的妻子梅宫氏。”

他心中一惊,暗叫一声:该来的总是会来的,看来,真是梅娘把我给告了。

“好,带人证!”杨自烈又喝了一声。

很快,就有一群人走进来跪了一地,正是那日去参加吴老二和宗真妹子订婚仪式的几个里、保长者。

一个衙役:“回同知大老爷的话,人证都已经带到,只走了一个叫吴念祖的,据说是去山东游玩了。”

看到这群人,苏木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杨自烈:“走了一个人证不要紧,在座各位都是街坊长者,德行卓著,你们的话自然可以作为证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