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就要见着三年多没见到的贼汉子,梅娘身上突然来了气力。
……
此刻,在苏木所租住的院子里,听到屋里一声笑,吴老二“咦!”一声,叫道:“什么玩意儿?”
屋中的笑声却停了。
这下,吴老二更是按捺不住好奇心,提起精神,摇晃着身体一脚踢开房门闯了进去:“谁,谁,谁敢在这里埋伏大爷,找死吗?”
他本就是一个泼皮出身,现在做了推官老爷家的公子,可思想观念上还是没有转换过来,内心中还没有接受自己的这个新身份,尤其是在喝醉之后,恍惚中,却将自己又当成了以前在北京城中厮混的地痞流氓。
在以前,他可没少被仇家伏击,打成猪头。
一时间,就条件反射地冲了进去,想来个先下手为强。
却不想,刚冲进去,却看到床沿上坐着一个身体窈窕的女子,身子正瑟瑟颤个不停。
“啊,女人!”吴老二一呆,不住地拍着自己的额头:“怪了,这里是哪个地方,我怎么来这里了,我不是来找苏木的吗?”
脑子里走马灯一样转个不停,就回忆了一些片段,只因为实在太醉,却显得模糊。
明朝蒸馏白酒是高级奢侈品,一般人根本喝不到。吴老二一时喝得猛了,也经受不住。
说起吴老二来沧州,却还有另外一段故事。
原来,他随父亲去扬州之后,仗着父亲的权势,整日就在扬州地界上打着父亲的牌子生发,只要有机会,他什么钱都敢吃,哪怕是黑钱。
他父亲是地方司法官,吴老二做起事来也有许多便利。到后来,甚至和不发商人勾结,帮他们走私通关。
吴老先生拿自己这个儿子也是没有办法,正好他这次带着兵卒要解库银回京,怕将儿子丢人扬州又闹出不可收拾的摊子,索性就将他一并带回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