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老五,你他娘说什么自己婆娘唠叨,还不是想着盐场那个叫什么黑牡丹的窑姐儿。那小女娘不错啊,身上全是白肉,睡上去,好生消受!”
众兵卒都发出一阵淫荡的大笑。
又有人道:“这次干了个大买卖,动静大了些,估计老爷也会让我们歇歇气。”
“这是怎么,我等刚生发得爽利,就这么歇了?”说话那人满心的失望:“大家伙苦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摊上一个好官。不但纵容咱们出去发财,还一毫不取。听人说,梅老爷在京城有人,估计也就是在这里随别混上几日,以后就要高升。”
“是啊,梅老爷是好官、清官,好人有好报,肯定是要升官的。”众人同时附和。
刚才那人又道:“可是弟兄们想过没有,如果梅老爷将来高升了,换上一个马全一样贪婪的巡检,咱们以后还会有这种好处吗?所以说,得抓紧了,现在能捞多少就捞多少!”
“哥哥你说得极是,咱们以后还得多出去才是。”
“实在不行,就求求巡检,他心软,应该能体谅我等的。”
……
正说着话,就有人惊叫一声:“巡检老爷你来了?”
众人没想到梅巡检已经在院门口听了半天,都有些尴尬。
忙将苏木迎了进去,又有一人搬来一张小凳子,用袖子擦了擦:“老爷请吃酒。”
苏木却不坐下,他对于属下一向亲切,倒不是不给面子。实在是这地方的就餐环境恶劣得让人无法容忍,就问:“盐拉回来了?”
“回老爷的话,已经拉回来了三千九百斤。”
“嗯,搁在哪里了?”苏木又问。
“回老爷,在外间的船上呢,实在太多,弟兄们今天水米未进,都没有了力气。等吃些酒食就去搬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