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叫了一声:“好汉子!”
然后纷纷上来敬酒,宗真是个豪爽的人,自然是酒到即干。
众人又商议了半天,畅谈将来该如何打开贩运通道,这场酒吃到天黑,才散去。
宗真被大家这一通恭维,心情大好,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,等同白老大等人分手,在街了走了几步,被风一吹,酒才醒了。
一拍脑袋:“哎,我先前说的究竟是什么呀,看来,我家妹子这次不嫁过去却是不成了。”
可是,正如二东那鸟人先前所说,我家妹子生得貌丑,梅巡检能够同意吗?
不管了,反正在媒人口中,就算是再普通的女子也会被她们吹嘘成一朵花儿。
也不知道客栈的老板娘把事办得如何了?
正想着,突然间,又有一个人从暗出钻出来,一把拉住宗真的手就小声哭泣起来。
宗真今天不断被人半路拉住,心中也是烦了,正要发怒,回头一看,却是自家的一个远房亲戚,叫什么宗阿牛。
宗家不是大姓,都住在沧州城里,日常多以给人做脚夫、打杂为生,妥妥的草根吊丝阶级。否则,宗真当年也不会铤而走险去干贩卖私盐这种杀头的勾当。
做了盐枭手有余钱之后,宗真出手大方,对于亲族也颇多照顾。
“阿牛是你,怎么了,哭成这样?”宗阿牛这人同宗真关系特殊,当年宗真十岁的时候死了父母,在宗阿牛家吃住了两年。
可以说是宗阿牛的父母一手一脚将他养大的,不是爹娘胜似爹娘。
宗阿牛哭道:“真大哥,我爹……”
“大叔怎么了?”宗阿牛的父亲长年长了肺痨,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年,平日间所用的汤药都是宗真给的钱。
宗阿牛哭声大了些:“前日真大哥你送钱过来,我找了个游方郎中看了看。那人是通州安大夫的徒弟,一看,就说不是肺痨,而是里头长了个瘤子,倒不是不能治,只需吃药养上两年,就能慢慢将那肉瘤给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