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太监也不领苏木进去,就让他在外面等着,一个人进去通报。
这一等,时间就长了,大约过了两个小时,苏木只觉得一双腿都酸了。
他渐渐地有些沉不住气,以前在西苑的时候,他可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根本就不见外。在内心中,早就将正德当成了哥们,从来不见外。
而朱厚照好像也很满意苏木的随便,若苏木有一天正讲起君臣礼仪来,恐怕他也回浑身不自在。
即便是弘治皇帝,看苏木的目光也如同看一个后辈小子,非常宽厚。
像这样被人一晾就是两个小时的情形,以前还从来没碰到过。
正在这个时候,殿中突然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尖叫:“太后,太后,奴婢知道错了,奴婢知道错了,饶奴婢一条狗命吧!”
在寂静的寝宫中显得异常响亮。
然后,就是刚才那个尚宝司太监的厉喝:“拖出去,打!”
不一会儿,那太监就和几个手执大棍的手下拖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出来,脱了裤子,扔在一条板凳上,就一五一十,十五二十地打起来。
太监们手中的棍子又长又粗,头上还包着铜皮,落到人身上,只一下,就叫你筋断骨折。
可怜那小太监年纪又小,人瘦得猴子一样,几棍下来,就没有生气。
一个太监回道:“史公公,已经杖毙了!”
原来,那尚宝监的管事姓史。
再看被活活打死那个小太监,身上却看不到半点伤痕,但口鼻间却流出血来,身体一软软的耷拉在那里,显然身上的骨头都已经被打成了碎片。
史太监喝道:“拖出去,晚间扔出城去喂狗。狗奴才,犯下这么大的罪,就算是死了,也抵不了。还有,他是怎么进宫的,谁推荐,谁接收的,都要查,查出来一并打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