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看热闹的人同时一声喝彩:“孝子,孝子啊!”
又纷纷打听这人究竟是谁,这年头物欲横流,像这样的赤子真真难找啊!
老二的名声是渐渐的好起来,不过,吴小姐却又哭了好几场。
也是安神医的药起了作用,老举人脸上不再长风团,见了光,也不流泪了。
大约是每天被儿子这么折腾实在是苦不堪言,这日中午,正在吃饭,老先生突然将筷子狠狠地摔在地上:“明日就走,去扬州”
然后就红着眼睛对吴老二说:“倒不是因为你这个小畜生,这些年委屈你姐姐了。将来她若要嫁人,老夫总归要给她置办些嫁妆。否则,将来岂不被那军户出身的小妾给欺负了!哼哼,人家的家底子可厚实了,锦衣卫嘛,能有几个好人?”
说着,就拍着桌子大骂厂卫误国。
苏木经受不住,胡乱吃了两口菜,躲回屋去了。
然后哈哈大笑:“太好了,终于将这个老先生给打发走了。不然,再等几天,老先生病好,我倒是要疯了。”
好消息像风一样在家里传开,不片刻,北院又传来吴小姐欢喜的哭声。
苏木摆了摆头:这个吴小姐怎么这么多眼泪,都成林妹妹了。
吴举人要去上任,家中忙成了一团,丫鬟们都在替吴举人收拾行装,以便明日就去扬州上任。
吴老二则得意扬扬地抱着一本书看得起劲,苏木倒是奇怪:“老二,平日间就没看你读过书,今日怎么知道上进了?”
吴老二嘿嘿笑着:“姐夫,老二以前不成器,那是破罐子破摔,反正烂命一条。现在却不同了,咱怎么说也是个衙内大少爷,怎么着也得学得风流儒雅,将架势端起来。还有啊,我家老爷子就是个怪人,心思糊涂,他去做官,难免有惹麻烦的时候。我吴老二聪明伶俐,现在读点书,关键时刻也能替他出出主意不是?”
苏木听到这话,立即对吴老二刮目相看:“读什么书,我看看。”
接过来一看,霍然是一本《风月鉴》,这书在坊间名气很是不小。
老二有些不好意思:“此书甚是深奥,却也看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