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刀口舔血的勾当,我苏木也没必要把自己摆在风口浪尖啊!
这么一想,苏木觉得不当郎中也好,当然,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。
没办法,我没有势力啊,又不是进士,只能任由文官集团摆布。
苏木现在痛感没有进士功名的害处。
算了,先就这么在京城混一年吧,如果没有吴举人那老宅男逼婚的话,还算是不错的。
想起吴举人,又看到案头的官票,苏木心中突然起了个念头:嘿,这不就是个好机会吧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把这老夫子给打发掉了,免得跟牛皮糖一样粘我苏木一辈子。
我苏木将来娶谁不娶谁,我自己做主,怎么可能被人胁迫?
刘健却不知道苏木心中在这一刹那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,还在握住苏木的手不住感慨。
苏木忙笑道:“阁老,虽说苏木不去做这个判官,在这一年内也无意入仕,却想向你求个人情。”
刘健微笑着道:“子乔你说。”
苏木从刘健那里将手抽出来,走到案头,提起笔将自己的名字划掉,将“吴世奇”三个字填了上去,然后拱手作揖:“此人乃是河间府人,弘治二年的老举人。名字在吏部挂了许多年了,一直没有实缺,在京备选十年。既然扬州判官出了缺,机会难得,还请恩相给他一个派遣。”
刘健有些不悦:“子乔,官员任免,乃是国之重器,此举好像不妥吧。这个吴举人是你什么人,以前可是走了你的门子。若如此,这德行上就有了污点,不可用啊!”
苏木笑道:“不是他吴举人走了我的门子,实在是苏木有难言之隐啊!”
“君子坦荡荡,事无不可对人言。”刘健更是不快。
苏木:“阁老说得是,小子受教。只此事说来话长,就怕阁老政务繁忙。”
“无妨,长话短说。”在内心中刘健已经将苏木当成自己的门生,对于学生的品性自然十分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