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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乃是太常寺丞,今日拜祭祀太庙本就是礼部和太常寺的职责。

顿时,就有几个小吏冲上来,鼓捣半天,才将二人分开。

可怜那淮王已经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,正要扑上去和苏木纠缠在一起,从大殿中走出一人,厉声喝道:“都安静,陛下马上就到,各归本位!”

来人正是内阁首辅刘健。

众人这才静下来,苏木也不敢放肆,回到东宫那群人的队伍之中,站在杨廷和身边。

杨廷和乃是太子府詹事,翰林院侍读学士,也算是东宫的人。

不片刻,太子也来了,不满地说道:“苏木,刚才如此这般热闹,怎么不等我?”

“哼!”杨廷和:“储君慎言。”

朱厚照笑笑,正要说话,皇帝的仪仗就出来了。

借着日头看过去,苏木顿时吃了一惊,这才一夜未见,弘治皇帝就憔悴成这样。

只见得他那张苍白的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潮红,就好像打了蜡,嘴唇却乌得看不一丝红色。一件大红龙袍穿在他身上,空荡荡地,好像挂在一根竹竿上。

走起路来也是脚步虚浮,被一左一右两个太监扶着,行动起来显得很是艰难。

其中一人正是张永,他最近混得不错,很得皇帝信任。

苏木这才想起先前张永所说过的话,皇帝昨天晚上就开始发烧,因为今天是祭祀大典,又不能传太医,只能靠身体硬扛。

问题是,他的身体已经很弱,又拿什么来扛?

等天子艰难地站定,礼部和太常寺的官员走到驾前,三拜就叩之后,就站起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