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顺好像意识到什么,一张黑脸膛红得要滴下水来,只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好钻进去。至于指挥使大人那里是不是该去,又该说些什么,也没心思再去想了。
胡进学也躁得满身出汗,厉声对众人喝道:“今天就这样吧,都下去,谁敢在外面乱嚼舌头,也不用过来当差了?”
几个手下慌忙道:“属下什么都没看到,什么都没听到!”
“属下的耳朵早几天被家里的娃娃用鞭炮给震聋了。”
等众人退下,胡进学期期艾艾地说:“叔,事情都这样了,怎么办?”
苏木和胡莹在耳房搞什么,刚才在座各位都是成年人,如何猜不出来。只不过因为顾及到胡顺的颜面,又敬佩苏木的智谋手段,故意装聋作哑而已。
偏偏这胡进学不识相,估计提起这事。
胡顺心中突然有一种憋屈,自己闺女和苏木在旁边乱搞,虽说她迟早都会去苏家,可苏木也未免太不给他这个未来的老丈人面子了。
一张脸顿时气得通红:“丢人!”就站起身来,大步朝外面走去。
胡进学默默地走到院子里,手按绣春刀,不让人靠近。
但一双耳朵却竖了起来,悄悄地头着屋中的动静。
屋中,胡莹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褂,露出莲藕般的手臂。这小丫头即便再胆大包天,在心上人面前露出体肤,还是羞得将头埋了下去。
却见那白皙的胳膊上满是纵横的血痕,好在冬天穿得厚,伤得倒不重。
苏木小心地将眼睛凑到胡莹的胳膊前,手中的纱布蘸了点红色的药膏,轻轻地在上面抹着:“别叫,别叫,这药不错的,是我托人在通州安神医那里买来的,用于外伤最好不过。只需过上一日就好全了。不过,结痂的时候会痒,不要用手去抓。”
“疼”胡莹疼出眼泪来,怒道:“什么神医,我看也不怎么样吗?偏要去抓!”
“你就不能省省,再抓上了,小心结疤。”苏木气道:“两个月前才弄断了一只手,现在又被人打成这样,遇到你,我真是倒霉!”
“遇到我又怎么了,你还委屈了?军户的女儿身上带点伤也没什么了不起。”胡莹哼了一声:“苏木,你眼睛凑这么近做什么,都快贴我身上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