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刚躺下就被张永叫醒,起床气立即就上了来,恨恨地盯着他:“你好像是父皇跟前的内侍吧,叫什么名字,这么急叫我起来做什么,可是父皇有招?”
张永忙磕了一个头:“回储君的话,奴婢叫张永,却不是万岁爷有招。”
未来的正德皇帝立即就发作了:“既然不是父皇唤我,你跑过来扰人清梦做甚。可恶,来人,把这该死的奴婢给我叉出去!”
“是!”就有两个太监冲进来,纠住张永的胳膊。
张永却不挣扎,也不害怕,反微笑道:“太子,苏木苏先生叫奴婢过来给你带一句话的。”
“苏木,放开他。”太子听到苏木的名字,脸色缓和了许多,可口中还在不住抱怨:“张永,我想起你了,你不是给苏木誊录《红楼梦》的那人吗?这大中午的叫你过来,难不成要给我看那书。是是是,《红楼梦》那书我承认写得极好,可不好看啊,谁耐烦听你说这本书的事儿。可架不住父皇喜欢,你该去回父皇的。”
一边说话,他一边打哈欠流眼泪,神情更是不满:“苏木不是说过这做人最幸福的事情是睡觉睡到自然醒,数钱数得手抽筋。打搅人睡觉,不可原谅。”
张永听得汗水都下来了,倒不是因为害怕。早听说储君荒唐,却不想荒唐成这样。
而且,太子爷好唠叨,毫无储君的威严啊!
说了半天,太子才停住了:“说吧,子乔让你过来做什么,他不是出宫回家去了吗?”
“子乔”两个字喊得亲热,张永心中更惊,他没想到苏木和太子的关系密切成这样,竟然到了以表字相称的程度。
又磕了一个头:“回太子爷的话,苏木刚才让奴婢带话给储君,说他正在同人比武……啊,太子爷!”
话还没有说完,朱厚照就一把将张永从地上扯了起来,大叫:“什么,比武,在哪里,跟谁,快说,快说?”
再看朱厚照的模样,双目全是精光,面容兴奋得都快扭曲了,丝毫没有刚才那副恹恹欲睡的疲怠:“太好了,太好了,终于能够看到苏木和人动手了,还带信给我,对手肯定是不得了的大高手。”
张永彻底被太子给吓住了。
他又如何知道苏木这是要跟谁比武,苏木一个文人,会什么武功,以前也没听人说他是高手呀:“太子爷,苏木只带信过来说,他在淮王府大门口和人过招,其他的,奴婢就不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