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木心中有事,一时走神,道:“不是抄的宋词。”确实,纳兰性德可不是宋朝人。
话音刚一出口,苏才心中顿时一惊,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。
老二却挤了挤眼睛,小声笑道:“管他呢,这事咱们心照就是。能够大大地挫那龙在的威风就好。那鸟人,我呸,什么玩意儿。老子不就是住他家的院子吗,他那么有钱,就算住他几十年又如何。看他刚才情形,我草,简直就是把老子当讨口子一样羞辱!”
苏木急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我也管不了这么多,只要能够让他颜面大失就好。”吴老二一提龙在,满脸的羡慕嫉妒恨:“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,又是个秀才,又有什么了不起。我爹还是举人呢,当年之所以住在他家的院子,还不是看到他父亲和我爹是同年,这才给他一个面子。现在,哼,在小爷面前得瑟了?”
苏木有些无奈,自己刚才说失了口,倒当那吴老二坐实了自己抄袭的嫌疑,这事也没办法解释,他也只能加快步伐朝前走去。
现在已经是后世北京时间十点左右,明天再休整一天,后天就要进考场了,这一路走了两天,还没有看过一页书,得抓紧时间休息,明天再突击一下。
吴老二小人行经,一路上又是骂又是吐口水,将那龙公子说得一钱不值。
听了半天,苏木才弄明白吴家和龙家的关系。
原来,龙在的父亲和吴举人同是河间府人,吴家和龙家都不过是小康人家,两人在十年前同时中了举人,然后意气风发地留在京城,准备参加来年的进士科。
龙家在京城又一个处产业,正是苏木现在住的那家大车店。
于是,龙、吴两家就一道住在那里。吴老二和龙在也就是在那一年认识的,说起来也算是发小。
不过,这两人的性子都属于比较恶劣的那种,吴老二是个泼皮,龙在又心胸狭窄,于是两人从小就彼此看不顺眼。
来年春闱,龙在父亲居然中了个赐同进士出身,得了个贵州的知县职务,兴冲冲地带着家人上任去了,可吴举人却是名落孙山。
没办法,吴举人只能继续住在这里,准备来年再考。
如此,一口气考了十年,不但场场名落孙山,还落了一身怪病,将家底子折腾个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