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也没得法子,最后,依旧是木生这个大户掏钱赔偿了事。
车老板这才揣了眼泪,拉着空车,抑郁地调头回京城去了。
几个秀才坐在客栈里,开始相互埋怨起来,眼见着明天就是乡试,这京城左近几个县的骡马都被考们租了个干净,此刻就算是出再多银子,也是驴毛也找不到一根。
一想到明天就有进考场,此刻离通州还有好几十里地,天下又下起雨来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地头。如果耽误了乡试,还得等上三年。就有一个年纪小的秀才低低哭泣起来,孙臣和木生年纪大些,尚保持得住,可脸色却阴沉下去。
苏木倒是不怕,昨天已经走了一天,此地离通州也不过四十来里路,以他的体力,大不了走着去就是。可这距离,对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们却无疑是天堑。
大家都是本地本乡的,又是同年,苏木自不好抛开他们自己出发。
不过,大家只顾着忧虑也不是法子,还得想个法子才好。
摸了摸鼻子,苏木突然想起今天早晨在外面的汤锅店喝的羊汤,心中却是一动,一拍大腿:“有了,各位,小生倒是有个法子。”
众人纷纷将头转过来,同时问:“子乔有什么法子?”
“现在驴子、骡、马肯定是租不到了,要不,咱们去租一群羊回来,套一辆羊车。”苏木提议:“早上的时候,我们去喝羊汤那家店不是喂了十几头绵羊吗,那畜生的力气虽然比不上驴子,可多套上几头,也能拉得动车。不过,得找个不错的羊倌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几个秀才就欢呼一声冲了出去。
不片刻,一辆羊车就出现苏木面前,只不过这群绵羊实在太多,在客栈的院子里乱叫乱跳,闹了个乌烟瘴气。
绵羊的力气小,也拉不了太大的车,几个书生抢先把位置给占了,苏木和吴老二却没有位置。
孙臣:“子乔快上来,要不,咱们挤挤。”
羊倌大叫:“挤不了,挤不了,再挤车就要塌了!”
苏木抬头看了看车,上面满满五个书生,再加上五个考篮,别说两个大活人,就算是一只鸡也塞不上去。就这样,木声的两条腿还悬在外面,惊得他用力抓着车辕,死活也不敢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