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那些看不起苏木的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敬畏,都在寻思这个苏家大房的公子如今得了功名,将来弄不好还能得中个举人。这大房,看来是要兴旺了,以后却要多多讨好才是。
更有心思活络之人,已露出献媚的表情。
苏木一拱手:“学台大人,酒宴已经备好,还请入席。”
何景明这才发现苏家今天摆出的场面有些大,心中惊讶,却是一笑:“也好,正要同子乔你说说话。”
就欣然入席。
明朝的师生关系很独特,也非常紧密,将来学生如果入仕,两人就是天然的政治盟友,苏木自然打点起精神小心应付。
说了半天话,苏木听何景明的话有意无意朝心学上引,他心中也是奇怪,暗想,这个何大人不会是心学传人吧!
既然如此,肯定要投其所好。
好在苏木在现代社会时本是大学讲师,也基础过陆王心学,当下也不客气,老师将王阳明那套学说直接搬过来。因为记不太清楚,只说了个大概,至于细微处则含糊过去。
却不想,正投了何大人所好,二人说得热烈,放将苏三爷苏四爷冷落到一边。
苏四老爷还好,本就是一肚子草,文人说话,也插不上嘴。苏三老爷学的是理学,插了几句嘴,结果被何景明驳斥得体无完肤,再则声不得,只能憋气地坐到一边。
如此一来,苏家给苏瑞声准备的这个庆功宴反到便宜了苏木。
谈了半天,喝了几口茶,看天色已经不早,何大人起身欲走,就问:“子乔,你将来可有打算。吾观你胸中所学和抱负,断不会蜗居在区区一个保定。”
此言正中了苏木下怀,起身道:“回恩师的话,学生正想在科举场上有一番作为。再等得几日,就准备启程去京城暂住,准备参加北直隶的乡试。还请恩师指点。”
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,乡试在八月,离现在也只有两个多月时间。从这里去京城需六七天光景,在离开前还得和本期中试的同窗小聚几场,了解自一些俗务,这样一来,留给他温习功课的时间也不多了,也是时候去京城了。
“如此就好,如此就好。”何景明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你有这份上进心,为师很是欣慰。北直隶的乡试考场在顺天府贡院,报名则要去礼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