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的是礼,这题目也简单。
这两道题中第一道因为是《大学》名句,在这些天经过韶先生的题海攻势中,苏木恰好做过,范文也由老师细心修改过,此刻只需直接誊录上去就是。
笑了笑,心道:“韶先生说不打题的,却不想还是中了一道,却是我等的运气。”
实际上,明朝的八股制艺严格限定在《四书》范围之内,区区四本书,出题的范围显得很窄,只要长年累月以其中的每一句话为题,逐一作下去。等上了考场,总归会碰到一道以前做过的题目。这也是科举制度中一件很无奈的事情,正因为如此,到清朝时,八股文已经走到尽头,可谓该出的题目已经出尽。
没办法,只能从《四书》以外的儒家典籍上寻找题目。
可就这样也不成,于是,又有考官将两句不相干的话各裁去半句,组合在一起让考生以此作文,称之为:截塔题。
当下就伸展了一下筋骨,磨了一池墨汁,用毛笔蘸了,也不用打草稿,就这么写下去。
“是故,君子无所不用其极。”一句中“是故”,是承上文,说不,不重要。君子,是大人成德之名。极,即是至善。
看来,这破题一句,则应该在善字上着眼。
然后是承题,善后而成德,这一句也不能单独看,得联系上问,上文书日新,便是明德的事,末后说无所不用其极,便是止于至善的事。
只要破题和承题写好了,后面几股倒也简单。
实际上,当初苏木做的时候,只在破题和承题上出了点问题,后面的几股韶先生表示很满意,也就修改了其中几个句子。
苏木作题是出了名的谨慎和慢,这一题作完,区区八百来字就花了两个小时,等到写好,已是后世北京时间上午十点左右。
看了看自己的卷子,字写得极其工整,想必誊录的时候也不会被人抄错。
至于文章的内容,应该没什么问题吧。
这道题目当初可是经过韶先生修改的,放在这一千多考生之中虽然不算优秀,但排个中上应该没有任何问题。如果这场考试只这一道题目,自己是妥妥地排进前一百,中个秀才当不在话下。